“不忙,我先去洗漱,等我回来。”韦荣琰语气平静,眼神幽深。
花其婉被他看着,竟然感觉有些热,似乎那深邃的眼底燃烧了无尽的烈焰,莫名产生焚身之忧。
“哦,要不要叫人伺候你?”
“我平日皆是由来福伺候,以后显然不能了。”
“怎么办?”
“夫人说怎么办?”韦荣琰走过来抬起她的下颌问。
“夫人?我?你?”
花其婉反应过来,她已为人妇,自然要伺候丈夫的,何况是这种私密的事情。只不过想到那样的情景,她羞得满脸通红,一下躲到他的怀里。
“夫人?”花其婉看向净房的方向,“哦,好吧,那就先伺候夫君用膳吧。”花其婉装傻。
韦荣琰笑起来,眼神闪了闪,“用膳?好。”又抚了抚她的头,“今晚夫人一路劳顿,怕体力不济,没得一会儿子连膳也伺候不了,为夫自行洗漱便可,以后可要劳烦夫人了。”说完径自去洗漱。
韦荣琰洗漱之后,浑身带着薄荷的清爽之气,只穿了寝衣。
“夫君,快来吃吧,我让绿竹给端来了两个菜,还有一碗牛骨汤。”
韦荣琰看着桌上的两菜一汤,听着一声“夫君”,表情有瞬间的呆傻,显然,自己适才调侃她“夫人”,她回敬回来了。
“快吃啊,夫君不是没有吃饱?”
韦荣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向她走了过去。猝然,花其婉天旋地转,被他打横抱在怀里。
“这些饭菜可满足不了为夫的胃口,为夫要吃的是娇娇的一朵海棠花。”
红帐垂落,紫檀雕石榴花纹嵌理石拔步床里立时变得封闭起来,帐外红烛摇曳,帐内红被翻浪,花其婉呼吸都困难起来。
大红的寝衣被扯落之际,花其婉咕噜一下从他身下翻出来,用锦被裹住自己,看着床角的大狗熊,花其婉喘息着糯糯地问:“夫君这些到底是哪里来的?妾身很是好奇呢!”
韦荣琰额头青筋都要爆出来,一把把她连人带被搂过来,咬着牙说:“这个时候你还关心它们?”
感觉到身下小人儿的挣扎,韦荣琰放开她的唇,花其婉喘息着说:“你,快说!不然”
韦荣琰在她耳边哄:“乖,为夫饿了,让为夫吃饱就告诉你!”说完复又深深吻下去,吻住这恼人的问题,也吻住这勾人的小嘴。
韦荣琰一把掀开锦被,红艳艳的床褥更衬得她雪肌玉骨,这样娇嫩,这样鲜妍,无一处不好,让他想到梅林里那粉粉的骨朵在寒冷的空气里慢慢俏丽起来。韦荣琰呼吸急促,有力的手沿着起伏仔细丈量,俯下头一寸一寸膜拜,梅花傲雪枝头冷,唯将热血暖其魂。
她于迷眩之中听到自己的声音,忙仅仅咬住下唇,睁开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然而这乞求的小眼神就像一星火丢进了干柴,燃烧了他,她再也顾不上其他,随着他高高低低地叫出声来,奶猫儿一样。
当她的天空炸开一片烟花,复又归于宁静的时候,他猝然挥剑直击。
“疼”花其婉娇娇地哼哼,眼泪珠子也跟着滚下来。
韦荣琰一颗一颗将她的眼泪吻进嘴里,化成汗水又颗颗滴在她的鬓发里。终于她不再掉泪了,他才敢慢慢前行,道阻且跻,一路寻寻觅觅,磨磨蹭蹭磨磨,磨得他饥渴难耐,终于得遇水流潺潺他浑身燥热,再不得控,一下深深扎入水底,溯洄从之,溯游从之,终抵水中坻,伊人在抱,载歌载舞,一醉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