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其婉坠入梦中,梦中她看到了一个三面环山,一面临水的地方,这里到处是密林深溅,三面的山皆是悬崖绝壁,抬头看不到顶。花其婉知道荣琰就在这里,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无数的鸟鸣声此起彼伏,她拼命呼喊,没有人回应她,她绝望地哭起来,嘤嘤地喊“叔”……
却听到一声“丫头,不哭,叔在呢。”声音极其微弱,花其婉突然震惊地抬起头来,恰好看到韦荣琰从绝壁飘然而落,满身血污……
“叔”
花其婉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坐而起。
这里花其婉梦到了韦荣琰受伤跳崖而同时崖底的韦荣琰却梦到了花其婉伤心跳湖,奇怪地是他很熟悉但又明明知道这事不曾发生过。
他的心都要缩到了一起,疼得他有片刻的清明,随即又跌入无尽的黑暗。
花其婉起身便要去找韦荣琰,凌葭拉着她,“夫人,您做噩梦了,此时才刚过子时,想来少爷也要明日才能出校”
这里还没有安抚好,门口来禄却急促地敲门,凌葭开了门,不想却看到了来禄身后的来福,他一脸的胡子邋遢,衣衫褴褛。
花其婉一把抓住了他,“荣琰在哪里?”
“七夫人,那日我们遭到北虏的四面埋伏,我跟七爷冲散了。后来等着胡虏的士兵都撤走之后,我便一直在山里寻找七爷,山中每一具尸体我都看过,没有找到七爷。我这才回来的,一回来便听我军大捷,想来七爷已经回了京城。正想着明日也回京城,却看到阁里的信号,来到这里才知道七爷没有回去,音信全无。”
“他受伤了,满身是血,掉到一个悬崖底下去了,我们现在要去找他,不然他”花其婉着哭起来。
“夫人您做噩梦了,您不要吓自己。”
“凌葭,我没有做噩梦,我看到他了,你们不去,我自己去。来福你带我到受埋伏的地方,我会找到他的。”众人没有办法,只得顺着夫人行事,如今有来福带路,也就不一定非要等着韦绍旸。
这样,他们派了两个人直接去会宁,如果发现七爷被俘了,便发信号告知剩下的算上来福七人,便去山中寻找。他们到了城门,拿县主的令牌,倒也顺利出了长城。
第二日头升起的时候,他们一行便到了曾经被埋伏的地方。簇有些熄灭聊火把,显然已经有人来过,来禄分析:应该是绍旸少爷的人,我们一路跟随,他们或许已经发现了,总兵府应该有侧门或者后门什么的,这样他们便顺利把我们甩开了。
“夫人,少爷这样急着找七爷,通敌一事应该跟他没有关系。”凌葭对花其婉。
“什么?通敌?”来福惊讶地问,“怪不得我们遭到敌军的埋伏。是谁通敌?少爷?”
不等来禄话,来福接着又:“这怎么可能,少爷一直跟着七爷,被埋伏的时候也是一路冲杀着出去,这可是随时没命的事情,你看看满山的尸体。少爷要通敌,怎么又跟着来送死呢?”
来禄也跟着:“是啊,若是少爷通敌,陷害七爷,此时他大可不必再来寻找,死生都由着七爷便罢了。”
“我们现在顾不上这些。”花其婉转头问来福,“你们最后是往哪个方向跑的?”
还不等来福回答,花其婉的“白狐”突然发出几声长鸣,而对面的山上竟然传来了回应。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白狐”却拔足长奔,往对面的山上跑去。
“快跟着它!”花其婉反应过来,她抬脚跨上另一匹马,众人也纷纷上马,凌葭也上了花其婉的马,众人打马去追“白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