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张被染了口水的纸巾压在梓沫头底下,是和白色枕头一样的下场。
言初想笑却不出声,说不出哪里奇怪,就是觉得很滑稽。
他想去把纸清理出来,手却飘摆在梓沫头上一直无从下手。
试探了几次,都没成功,更不好在这时候弄醒她。
言初想着算了,不戏弄她了,正想收手。
“别动,把手拿过来!”
带着气愤的声音从梓沫嘴里传出来,连着词说的也是很不清楚。
她睡着了也会有反应。
“你说什么?”言初凑近了去听。
动静没了,梓沫不说话。
言初换了个姿势坐好,掖了掖她的被角。
以他们的默契,言初猜测了一番。
“给你,睡吧。”
言初把手塞回梓沫手心里,这回他老实了很多。
梓沫也没再说梦话,睡的很沉。
这种小打小闹的,言初都变得幼稚了,没一点矜持。
可他内心还住着一个大男孩,当然也会有孩子气啊。
这个病房是单人间,没有别人在这里,隔音效果也很好。
当时撞到言初的人,已经被转移到重病护房了,能不能醒来都不一定。
医院通过警方找到了他的家人,年过半百的老人连夜赶来,守在儿子的床前,整日以泪洗面。
他应该是只有一个父亲,家里亲人都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