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慕白盯着面前的一大份年糕大排沉默了很久。久到简易以为他们之间的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

“我明白。”

陈慕白按着圆桌中央的玻璃，将年糕大排转到戚伊琦的面前。戚伊琦看了一眼，愣了一下，然后叉走一块裹满酱汁的大排远远地对她笑了笑。

她的喜好和口味，他都还清清楚楚地记着。

酒过三巡，大家三三两两自由交谈起来。陈慕白看着坐在椅子上正捂着听筒回客户电话的戚伊琦，端着酒杯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好的，张总，我周一去现场对接一下，嗯，我这边还有点事，再见。”

戚伊琦感觉到高大的男人过来了，草草了事挂断了电话。

“你……最近还好吧。”好像无论陈慕白多么成功多么威风了，到了戚伊琦面前，就还是那个有时会怂呼呼的“傻大个”。

“如果下次有机会再见面，你就不要用这么老土的开场白了。接下来，我是不是应该回一句，我挺好的，你还好吗？”

“戚戚……你是不是真的，那么恨我？”戚伊琦的巴掌小脸化了冷艳的妆，此刻好像一朵带刺的玫瑰，娇艳欲滴却每一根刺都竖立着，扎得人不敢靠近。

“为什么恨你？”戚伊琦拿起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陈慕白的酒杯，然后将杯中最后一口酒昂头饮下。“这么久了，就算是一块横在心里的坚冰，全球变暖也早就融化成了一滩水了。陈慕白，都过去了。”

所有的爱意，所以的气恼与不甘，包括所有的记忆，全都过去了。没有爱，没有恨，因为，从今往后，故事里再也没有彼此的身影。

分开的几年时间，好似一场梦。在无数次醉生梦死之后，陈慕白都希望这真的是一场梦，酒醒梦醒之后，一切都没发生，戚伊琦还是会踮着脚尖拽着他的耳朵对他颐指气使。那些日子当时谈笑间常常抱怨觉得痛苦，再回过头看，却只能怪自己不懂珍惜了。

人这一辈子，输了，要懂得退场。

四年，足够他学会潇洒转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