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从自个肚子里出来的,那能一样吗?罢了,今高兴,我不跟你争,许是你日后就想通了。”月姨娘倒不是很担心。先前不还说要去庙里做姑子吗?现在不也高高兴兴的嫁了。
这边母女娘说着话,那边书房里,暮云歌也在跟云起说话。
“听谢老说,他先前问你们为何读书,你说的是升官发财?”暮云歌掀开茶盖方问。
云起面上微囧,最后终于点了点头。
“还真是你说的?谢明瑜说的时候,我还不信,我瞧着你不像是能说出这话的人。”暮云歌有些惊讶的说完又立马接着道:“先我还担心你书生意气过重,便是谋个官做,怕是也做不长。但你既有如此大志,想来心中自有丘壑。”
“小婿惭愧,还请岳父教导。”云起忙站起来问。
“咳咳,我倒是没什么大志向,所以为官这么些年还在各个县打转。若是你那土化肥真的有用,兴许还有机会往上提一提。不过我那老岳父先倒是教了我一个为官之道,那就是为官需明势,需知上心易变,下意莫执。”暮云歌摸着自己短短的胡须道。
“多谢岳父教导,小婿一定谨记在心。”云起忙做受教状。
暮云歌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又道:“婉娘体弱,凡事你多让着她些。她若有什么不对,你写信告诉我跟她小娘,我们替你骂她。去了义阳,也时常往这边来信,月娘心里挂着女儿,我亦如此。”
“是。”
“你岳母是个心窄的,但心地不坏。早些年,我左一个小娘又一个小娘的娶进门,终是伤了她的心,所以连带着对几个庶女也不想管,但也未苛责她们。上次从山上门,她也是称病未见,并不是有意针对你。你可千万别学我,女人多了可不是好事,耳根子不得清净不说,后院还容易滋生腌臜事,色字头上当真有一把刀。”暮云歌有些伤感的道。梅姨娘为什么会难产,他心里有数。
云起再次点点头,这事不用说,他就是想也过不去心里的坎啊。
“义阳那边山多,怕是不好走,回去后就早点启程吧,可别耽搁了。”暮云歌说完就站了起来,到书桌上拿了封信给云起,“义阳县县学的山长与我是同窗好友,你若是遇见什么难事,可以找他问一问。”
“谢岳父。”云起忙躬身接过了信。
“你这孩子这么多礼做甚。走吧,眼瞧着就要到中午了,那位也该来了,我们去中堂等他吧。”暮云歌说着就往外走。
云起忙跟了上去,也没问来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