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低头想了下,说出了一句让周原十分惊恐的话。只听他道:“稻田的这种吸血蚂蟥可是个好东西,如今大家在家也是闲着,不如抓些来制药卖钱。”
“明府,你不是开玩笑吧?那玩意也能入药?再说怎么抓啊?难不成让人站在水田里,其它人上去扒。”周原说着还抖了一下。
云起好笑的道:“无需如此,找个草堆堆在田间,上面多洒些鸡血就够了。这吸血蚂蟥炮制也算简单,晒干就行。不过得先派人去这边药堂里问问他们收不收,没得费劲捉了来却卖不出去。”
候大闻言立马道:“我这就去问问。”
周原却把他给扒拉回来了,“我另找一个去问就是,你还是留下指导他们做土化肥吧。”
候大不想跟着周原,因为周原既啰嗦,又老一惊一乍的,他不是很喜欢跟着他做事。不过云起如今另有事,其它人也没得懂做土化肥的,他也是无法,只得同意了。
派去的衙役没多久就回来了,还带回来个老大夫。这老大夫云起也见过,就是上次给他看胳膊的张仲堂。
“原来是张大夫,快坐。”云起忙站起来将他迎了进来。
张仲堂头发花白,但是脸上红光满面,瞧着精神好的很。他只略喵了眼云起的胳膊,就点点头道:“恢复的不错。”
“托张大夫你的福,我的肩膀早就不疼了,胳膊也能小幅度动动了,想来过不了几日就可以拿下裹布了。”云起乐呵呵的回道。
“听小于衙内说明府你要捉稻田里的蚂蟥制药?”张仲堂摸摸胡子道。
“正是,我曾从一个游方郎中那听说,说这吸血蚂蟥可以破淤通经,主治血淤经闭,症痕积聚。今个听周原说起稻田里的蚂蟥咬人,猛的想就起了这事,想着托人去药堂问问究竟收不收。”云起给张仲堂倒了杯茶递给他才道。
张仲堂双手接了,这才道:“先前师傅也说神农本草经里记载着蚂蟥可入药,但是他那里只有残卷,功效不明,所以药堂里先前并没收过蚂蟥。那游方郎中如此说,想来是已经试过效果,且让我拿这东西入药试试。不知明府可知道这东西怎么炮制?”
“额,我倒是问过。那郎中说了两个法子,有一个记得不大清楚,好像是用滑石粉炒。第二个我倒是记得,那就是用沸水烫死后晒干炼成粉末就可以了。”他也当初听老师提过一嘴,记得也不是很清楚,不过这东西确能入药,效果也不错。
“如此老夫就回去试试,若真有奇效,这吸血蚂蟥我回春堂自然是收的。”张仲堂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