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就是农人们的命,容不得半点闪失。虽然大家对云起的映像都还不错,可对土化肥的效果还是持怀疑的态度。也因着如此,大家问起话来总是带着点怀疑的态度。
候大跟暗一很像,那就是你说他可以,但是你不能说他东家。所以在听到角落里几个老头小声在那说,“这土化肥就是折腾人”、“我种了一辈子的田,没见过肥料要这样弄的”、“明府一个读书人懂啥种田,怕不是想升官想的狠了,才搞出这一堆事来”,他差点就要走过去跟人理论,好在被云起一把给拉住了。
角落里的几个人猛的瞧见云起过来了,立马做鸟兽散,跑到还在做土化肥的衙役跟前去了。
“东家,他们”候大有些气愤的指着他们道。
“无事,义阳太穷了,经不起折腾,他们担心也是有的。等着见到成效后,他们自然会信的。你瞧瞧那边,不也有人信了吗?”云起说着指了指一个正蹲在衙役跟前的中年人道。只见这人一手拿着云起的土化肥制作和使用论,一边拿着只毛笔,时而往书上写上几笔。他旁边还有一个小孩,帮他拿着砚台。
“那是张家村的张怀清,还是个秀才呢。可惜自他爹腿断了腿后,他就没读书了,回家种田去了。”周原有些唏嘘的道。这张怀清跟他是同年,学业比他好不少,可惜时运不佳。周原犹豫了一下又道:“明府,前个我不是把管农事的那老小子给骂走了嘛?你看这张怀清如何?”先前管农事的是个酸府的老秀才,他让他去学着做土化肥,那老小子尽说他有辱斯文死也不去,气的他立马骂了他一顿。那老小子还算有骨气,被他骂了一顿后就自个回去了。
“你且把他叫来我瞧瞧?”云起不置可否的道。周原听了,立马派周四过去喊人。
张怀清正听的入神,猛的被人拍了一下正有些发恼,一回头瞧见是周四,只得忍着气问道:“有事?”
“明府叫你过去呢。”周四指了指云起几个道。
张怀清一扭头果然见着云起几个正看着自己,忙将手中的纸笔给了儿子,他自个整理了下衣襟后,快步走到云起面前,“怀清见过明府和少府。”
“无需多礼。才我瞧你在做笔记,好奇的紧,不知我能否一观?”云起神色温和的道。
“这是自然。”张怀清说完扭头朝儿子招了诏手,等他过来了,这才将书捧给了云起。
云起打开翻了翻,见他写的都是对一些特有名词的注释。当初他写的时候也考虑到了古今之别,可是各个地方的叫法也大不相同,所以有不少人看不懂。张怀清的字平直板阔,瞧着是个心胸豁达之人。云起点点头,正要问问他对土化肥的看法。那边张有德见云起招了张怀清过去,忙走了过来对云起道:“明府,你别看有德年轻,对地里的事可不输我们这些老家伙。这小子脑瓜子好使,于农事上也上心,我这才叫了他来。”
“德叔,明府是见我在书上写字,好奇才叫我过来问问的。”张怀清忙解释道。原本张有德是不让他来的,别的村来的都是种田老把式,论种田他着实比不上。不过他读过书,也种了十来年的地,最主要的是他家里有土化肥制作和使用论,所以才被允许跟了来。
“哦,哦,原来是这样啊!”张有德不好意思的朝云起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