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了摆手,云起径直往屋里走去。往屏风那边瞧了眼,就见暮婉正在睡觉。他正准备回塌上躺会子,就听到暮婉说了句什么。转身往她跟前走去,果然见她在咕哝什么。正准备凑到近前听听,脖子就被只手掐住了。
“是是我”云起边用手扒她的手边道。
暮婉听到声音蓦的睁开了眼睛,“给我倒杯水!”
云起原还想说她两句,但见着她那疲惫的双眼,点点头道:“好。”说完,他就跑到桌子边上倒了杯水。
“谢了。”暮婉说着坐了起来。
“你不再睡呢?我瞧着你好似疲惫的紧。”云起搬个凳子坐在她旁边道。
“想问什么就问吧。”暮婉见云起满脸的犹豫,当即主动开口道。“早上我瞧着你像疯了一般,你这究竟是怎么呢?”
“这事不能告诉你。”
“那你还让我问?”
“你可以问些别的?”
“罢了,你还是躺着好好休息吧,等你以后想说了再说。”云起无奈的摇了摇头。
“有些事你不知道的好。不过你放心,这是最后一次了,绝无下次。”暮婉安慰他道。
“这就好,你快睡吧,我瞧着你都累。好好一个小娘子,这么憔悴可怎么办?”云起松口气道,不发疯好。
“这是给你的?”一团东西忽然打在了云起的肩上。
“什么?”云起转身接过那摞厚厚的油纸包,打开一看,发现是一摞银票。
“你不是去打家劫舍了吧?”云起垫了垫手上的银票问。
“你放心,这些钱你尽可以拿去用,算是这两次吓到你的补偿。夫妻一体,我总不会害你就是。”暮婉说完就躺了下来。
“这也太多了些,你可别后悔?”云起点点头,当即拿着钱去塌上坐着数。一百两的银票,整整有一百张,那就是足足一万两,这可真是舍得。有了这些银子,来年里培育棉花和新稻就有本钱了。要不是暮婉还在睡觉,他都得哼个小曲什么的。不过,想着晚上要去芳华坊,他决定还是跟暮婉解释一句的好。于是他又折了回去,将自己去芳花坊的目的告知暮婉,见她没出声,默认她同意后,他这才往榻上去歇中觉了。才睡着,他就做了个梦,梦里大家都在喊他“小白脸”,不一会子就醒了。干脆不睡了,去隔壁坐着看书去了。他才不是小白脸,他赚的银子可都上交了,虽然他赚的少。
外院里,暗三坐在暗一对面,一个劲的劝着他喝酒,就指望暗一醉了后,他能够探出点消息来。暗一倒是来者不拒,倒一杯他喝一杯。最后暗三都醉的爬到地上去了,他这才慢慢的站了起来,缓缓的往茅房走去。
冬青见他们都不吃了,将桌上所有的菜都倒进了一个大碗里,晃悠悠的往偏院走去。那里没人住,墙角下有一个狗洞,也不知道哪跑来一只小黑狗,没事就在那院里溜达。他每日在家的时候,都会将剩余的饭食给它吃。才喂着那狗,墙头上就多了个小娘子,正唤那小黑狗。见着冬青,她红了红脸,嗖的一下下了墙。冬青愣了下,这才将带来的菜倒进一个破了个口子的旧碗里,脚下的小黑狗立马围着他打圈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