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风的伤不是致命伤,暗三给他请了大夫上了点药就没再管。等他醒了,这才叫来云起。
“你是新来的县令?你跟赵生阳是什么关系?”南风有些惊讶的看着云起道。
“我早说过,我与赵生阳并无交情。我不过是看不惯张玮,这县衙都被他把持着,还要我这个县令作甚。”云起抿了口茶方道。
“这么说我们有着共同的敌人?”南风咬着牙道。
“仇人算不上,不过我的确想踢走这块绊脚石。显而易见,赵生阳的死不同寻常,似乎还跟张家父子有关。”云起故意道。
“我说。”南风眼神有些飘忽的道:“我和赵生阳不仅是同乡还是近邻,赵生阳是因着我脖子后面的胎记才认出我来的。他认出我后,就想着救我出去,还说我爹娘一直都在找我。可入了南风馆,想出去那有那么容易。我让他别告诉我爹娘我的下落,也从未与人说过我跟他的关系。因着我这几年颜色大不如从前,他为着我在南风馆的日子好过些,这才时常过去坐坐,也就喝两杯清茶而已。他好歹也是个县令,有他照拂,我的日子果然好过了不少。”说到这里,南风顿了一下,这才道:“别人不知道他为何去南风馆,他娘子却是知道的。他犯事之后,范娘子就让人来找我,让我说出真相。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他们不知从那里得知了我的身世,以我全家人的性命威胁我。我虽然恨他们当初把我弄丢了,可听说他们这些年一直都在找我,我实在是狠不下心。怪只怪赵生阳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还累的我非得做这两难的抉择。你说,难倒我的命还不够苦吗?”说到最后,南风的脸上竟然有些狰狞。
云起无法回答他的问题,等他冷静下来后,转而问道:“你可还知道些什么?”
“张辉并不信任我,之所以留着我,一来是我好控制,二来是因着这个案子死的人太多,若是连我也死了,不好收场而已。”南风摇了摇头。
云起点了点头,站起来往外走。到了外面这才对暗三道:”这些时日,就让他暂且住在这吧。还有,让人看着他点,别让他跑了。”
暗三点头答应了,过去跟守门的人说了声后,就追了上来。见云起沉默无语,当即问道:“阿郎,你不会是真相信那什么南风的话吧?我跟你说,像他那种人,嘴里最是难听到一句真话,不然怎么都说他们无情呢。”
“如今说这些还为时尚早,等暗一从江南回来后再说。”云起点点头。
“那我们现在去哪?”暗三跟在后面道。
“先回衙门瞧瞧道长回来没有?”云起说着就爬上了马车。
“哦。”暗三闻声跳到了马车上,坐在了车夫旁边。
却说马车快到长寿坊的时候,忽然从旁边巷子里冲出来个妇人。只见她倒头就拜,嘴里大喊道:“求明府为民妇做主!”这一声喊,立即引来了不少人看热闹,一时将路都给围住了。
好在街上人多,马车本就行的慢,倒也没撞着她。等车夫将马车停稳后,暗三隔着帘子问道:“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