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神香炉已安置好,宫人们打理好一切,边轻轻的离开了伶川的寝殿。只留下守夜的婢女在殿外侍候着。
伶川醉酒,不省人事,可仍有心尖事儿不能放下。
出家之人,不问红尘事。
伶川竟梦到了晏华山上的暮山。
或许上苍是给这样一位恶公主倾吐心声的机会。而伶川,也是这样认为的。
暮山一直在敲着木鱼鼓,手持念珠,口念梵咒,同宴会之上的情态无异。
梦中的伶川穿着朴素,却也难挡其贵气。
梦中的伶川也很清醒。
“怎就这般巧,竟梦到了你这里来!”伶川似是玩笑道,也像是在试探暮山。
暮山没有什么反应。这次,连“公主醉了”四字都未说,也无从说起。
伶川不经意地挑挑眉,似是预料到会如此,四处看了看,拣了一块石头坐下,侧对着暮山。
“既然梦到你这里,你又不言,那只好本公主说了。你听也好,不听也罢,总归,梦就是梦,本公主迟早要醒的。”
暮山仍是不语。
伶川权当他默认了,似是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说给暮山听,但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天下呀,就认个男尊女卑,见着女子当权把政,就恨不得把老祖宗的坟给扒开,让老祖宗去讲讲圣贤礼义……”
伶川在讲到挖坟时,暮山似是停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