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信就不用了,他本来就是打着林欲白亲自前往,他趁机留在朝廷夺权的打算的,可如今,他竟然只是派了一个地下的将军前往。
朝堂上得知他不去,险些破口大骂他不孝顺。林欲白淡淡哂笑,他坐镇朝堂,未免陛下无知,被人挑唆,不得已留下。林欲绝听到他的话吓得瑟瑟发抖,直呼他言之有理。
许信被他怼的哑口无言。
林欲白对于这场战事心里有底,北元这几年内乱不断,皇帝的位置几番变动,上去的又都是不中用的,国库不充裕,加上夏季洪涝不断,百姓和军心不足,突然开战,无异于去送命。
战事不过持续了一个月,北元便已经签了降书,一点便宜没讨到,还将四座城池输给了他们。
不仅如此,夏家的二公子和许家的三公子都有命去,没命回。
夏氏连自己儿子的骨灰都没有带回来,他的尸体被敌军带了回去,悬挂在城墙上示众。夏致杭悔不当初,得知夏眠季的死讯,而且尸骨也没有带回来,一口血喷的老远,到现在还躺在床上。
至于许氏许少伟死的更是惨,他在战役中跌落血池,尸骨无存。
他们两族挑起的战事最后都以自己儿子的血祭了,许信本来是打着林欲白去的主意,让他的三子趁机做些什么的,谁知道林欲白坑了他一回,自己的算盘落了空,儿子也没了。朝堂上又被林欲白好好的奚落了一番,当朝就倒在地上,有了中风的前兆。
林欲绝从战事结束,也病了一场,他从登基以来,日日玩赏美人,歌舞不断,本来就是篡位得到的帝位在百姓中颇有微词。他这样的性子,他们也没有指望他能开拓疆土,能守着不被人夺去也是大功一件,可他居然连守旧都做不了,还将好不容易打下来的还了回去,着实让人寒心。
如今,百姓心中怨气颇深,无法堵住,林欲白也懒得管,任由他被人漫骂。
战事结束后,林欲白的母亲暂时没了危险,而那些要攻打南启的人也歇下了心。夏府和许府的白事办的匆忙,皇帝为了安抚两人,拖着病体亲自去他们府上吊唁了一番。
在白事的十,好巧不巧就是许信的生辰。原本荣安以为,他刚刚送走了儿子,可能没有这个心思过这个悲赡生辰了,但没想到他十分的坚强,一如既往的要大肆操办,大有要冲喜之意。
许笙歌派了管家送来了帖子,她们与笙歌是同窗,没人都有一份,还有同朝为官的宋泽信和荣真皆有一份。
荣安将手里的帖子掂伶,满目的轻视,“喜事喜事,也不知道他们到时候会不会乐极生悲呀!”
一听她这蔫坏的语气,就知道这个丫头又要算计人了。反正怎么样都不会落到他头上,林欲白顿时来了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