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彻能感受到自己在一点点消散,感觉到自己正在消失,但是什么都做不了。
是中元节,街上的行人来来往往,路边叫卖的小贩数不胜数。
“玉哥哥,怜儿想要那个,你给怜儿买好不好?”
那是一个绝美的姑娘,十几岁的年纪,豆蔻年华,一双手保养得当,白皙修长,一只揽在玉哥哥的胳膊上,一只手指着那顶河灯。是猜谜竞答的奖品,唯有第一名才有。做工精致,小巧玲珑,那里围了一圈的姑娘,眨巴着眼,满是渴望。
“好,你想要的都给你。”这个人,是玉舒。
对…她死了,葬礼在三天前举办,将军府的人只差没有敲锣打鼓,挂在门口的白花第二天就给摘下了。小乔气的不行要去讨个说法,被花天胜给赶了出来,他也不是第一次得罪阁主了,索性以后也不仰仗着他过活,交恶也没大所谓,反正阁主不进朝堂,也不过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他倒也不怕。
阁主的反应很平淡,他活了几百年,生生死死见得多了,生当如何,死又如何,在他看来,大概就和今天吃饭没有吃到想吃的红烧肉一样,会有些不舒服,但不是不能活下去了,没那么大反应就是了。
这个怜儿,啊…也是将军府的,是韩继媛的侄女,喊她一声姑姑,常年养在深闺,前两日花彻的白事,皇帝令东方城所有小年轻都去了。
她死了,玉舒难过的要死,哭的昏天黑地,无处发泄愤怒,把事推在梵净山上,怒火遍布大半个梵净山,没日没夜的屠杀持续了三天三夜,一直到花彻下葬那天。
他看到了发间插了一朵小白花的怜儿,惊为天人,就是一瞬间的事,那个他死后屠杀成千上万头魔兽,发誓再不娶妻的他,在她下葬的当天,喜欢上了另一个姑娘。
且,一见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