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殊闭着眼睛,掩去了其中神色:“阿清,我不会放你一人走。”
清知顺着门边坐了下来:“大人莫要折煞奴家了。清知,只是个倌儿。恐污了大人贵眼。”
“阿清,你明知…我与那人不和…你不必听她多言!”
“可大人终究需要母亲。”
“大人!好好养伤,莫要多言了。”
晏殊张了张口,再也说不出话,一个前一天都快要死了的人,身上包成了粽子一般都没有落泪的人,这会儿竟泪流满面,强撑着身子,从寒冰玉床上爬了起来,一步一步爬到了清知的背后。紧紧攥住了那人的手腕:“阿清,别…”
话没说完,人便先倒了下去,身后拖着长长一道血痕。清知明知道他在耍苦肉计,但是他上套了。
歇斯底里地大喊:“晏殊!你给老子起来!来人!快来人啊!晏殊,你赶紧爬起来!”
无二听着里面清知突然大喊,急忙冲进来,就看见晏殊倒在地上,后面一大串血痕,包扎完整的绷带这会儿七零八落,血汩汩地往地上淌,摇了摇铃,急忙通知跟在尊主身边的无一,有紧急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