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清知。
昨天他在气头上,是失了理智,可他如今是清醒着的。听了花彻的话,他满脑子都是,昨日夜里,他是如何一下一下把好好的一个人,砸成了血人,就好像是一个充满气的气球,被扎了无数个洞,所有的洞都在漏气,比如现在,比如那个气球。气球没撑过两秒便没了气。晏殊…撑了一个晚上,清知觉得,晏殊他,或许是真的死了。
他没敢进去看晏殊如今的模样,他没脸去看,他总觉得晏殊背叛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总觉得晏殊是在逢场作戏,或许是人没了,活着的人才能想起来失去的人有多好。
清知想起来,晏殊的好,想起来晏殊对他的溺宠,说一不二。
再没比这更讽刺的事了。
他根本就不知道要如何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也不知,他是怎么出了那扇门,离开这个地方的。
反正,晏殊醒的时候,清知便已经不在了。
无一守在他床前,没敢有丝毫分神,虽说方才花小姐出神入化的治疗手法,已经让他心驰神往,但他还是会有些担心,并非是不相信花小姐的医术。
但是这一天下来,这边的人都知道了,晏殊不是一个听话的病人,很会折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