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礼被这一声喝住了,东方夜白就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云礼:“我是二皇子,日后是太子,之后便是皇帝,我与你先是君臣,再是朋友。云礼,本宫欣赏你,但并不代表本宫可以容忍你一次又一次的僭越。”
“莫要说你忘了,此行来山水城,是为了什么?!因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完全没有大局观,你这么多年,斐遗王把你养成了废物不成!”
“陈彬性情如何,想必你比本宫更清楚,他一个和稀泥的老好人,如今都不向着你,反而说你错。你该躲在角落里,好好想想你都干了什么!”
东方夜白的话,不可谓不重,至少这番话说完,一脸看热闹的晏殊,都默不作声,梵迦和尚低吟一声“阿弥陀佛”后,也没再说话。
陈彬看了一眼仍在气头上的东方夜白,再看了看被骂的一脸震惊受伤的云礼,张了张嘴,终究没说出话来。
东方夜白的话,很重,骂他是个废物,骂他不识大体,否定跟他十几年的交情。
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就此割袍断义,你不受我的好意,反而把它当成垃圾,那就去你的!爱谁谁,不伺候你了!转身就投靠敌营,背叛于你。
但他们二人,心里都清楚,云礼不会这样,云礼便是这样的人。
你同他说软话,他会以为你也是和他那般认同的,只是迫于某种情况,不得不说些“反话”。
你只有骂他脸上,把情况全甩给他,他才会潘然醒悟。
看到云礼满脸黯然,东方夜白也有些不忍心,到底还是软了口气:“彻儿没你想得那般不堪,她做的一切都是从大局考虑,若她只是依附于某某,她为何要管那么多?云礼,你该好好想想,莫要因为你的主观印象去判定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