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捂住口鼻站在宫门口,只探望一眼,就急忙收回了视线“陶哥哥记错了吧,这人哪是我们什么旧识?我们何曾见过他?”
“一饭之缘,不想造业至今。”陶歆望着那老人叹一口气,既是感慨又算是对阿婉问话的回答。“还记得当年咱们在丰颂镇摆摊卖藕饼么?这床上躺着的就是那位黑衣公子白呀!”
是他?阿婉记忆涌动,眼前又浮现出那位器宇轩昂、相貌不俗的男子。
想当年陶哥哥也不知用的什么办法,怎么就搅乱了他的心智,硬是多收他比寻常客人多三倍的钱。
难怪陶哥哥要度化他呢,欠债可不得偿嘛阿婉这般想着也顾不得什么臭了,她转身变作一个宫女的模样,不等陶歆反应就硬着头皮冲进帷帐里。
年迈的齐王饿了两日,附近的花草叶子都被他强支撑着身子,揪下塞进嘴里。如今的他眼神昏聩、嘴唇干裂,一身枯皱的老皮皱巴巴的盖在嶙峋的骨头上无力下床、无力唤人,软塌塌的囿于一张床上,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饿的肚子扁扁的,渴得嘴巴干干的,老齐王的精神也变得时而清明时而恍惚。他一会儿怀疑是哪个夫人要饿死自己一会儿又觉得是哪个儿子鬼迷心窍、谋上作乱一会儿又担忧起自己的三个“股肱大臣”未来前途。
“王,您没事吧?”阿婉屏住呼吸,伸手扶起齐王。
随着身子的扶正,齐王被一股交杂着淡淡的奶香和细细的茉莉香包围住。他贪婪的看一眼身边女子玲珑有致的曲线和光泽细嫩的皮肤,深嗅一口气,又重重的呼出“呵”
呕齐王身体的不洁混着体内的老朽腐坏味道扑在阿婉脸上,险些把她薰晕过去。
“你是是易牙、刁竖、开方谁派来的?”齐王沉溺在阿婉的柔软臂弯里,执着的问出此刻他还比较介意的一个问题。
阿婉一愣,不由抬头望向陶歆的方向这特么还有讲究?
不是他们的人哦齐王没有错过阿婉的迟疑反应,心中唯一的念想破灭掉。他望着阿婉纤细白皙的脖颈,几乎可以想象里边滚热的血液,和嫩滑的肉质这叫他不禁回想起易牙为他做的唯一一次肉羹汤魂牵梦萦啊
“齐王想用些什么?”阿婉看齐王昏聩走神的模样,忍不住又问他一遍。她忍受他这么久,也不过是想赶紧把当年多收的三倍价钱还给他。
“”齐王的嘴无力的翕动着。
“什么?”阿婉好奇的问,不自觉的把耳朵又往齐王嘴边送了送。
“”齐王再次翕动嘴唇。
阿婉不禁有些烦躁他到底想吃什么她又把头朝齐王跟前凑了凑。
齐王望着阿婉的纤长柔软的脖颈暴露在他的唇边,他似乎都能听到她白嫩皮肤下血液的奔涌声。就是此刻了他拼上积蓄的全部力气,狠狠扑向阿婉,就像一只饿了许久的病狮扑向一头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