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我不是在凌霄宫待着么,有些宫中的老人,总会给我说起之前的旧事”阮离眼睛不经意的往右一撇,之后顺利找到托词。
是什么缘故,叫她对恣幽花产生了兴趣?难道是西洛?混天蝠噬咬割烂皮肤的痛楚还历历在目,叫阮离的手指不禁微微颤抖。若果真如此,就实在是太可惜了那么多有待挖掘的故事都用不上了呢!
“咦,你怎么不走了?”阿婉诧异的看着突然止步的阮离。
“哦,这不是已经到了?”阮离嘴角抖落一个虚弱的笑,随手指指他们的前边。
高大的朱漆大门虚掩着,透出一片整齐如割的黄色灯光。阿婉在阮离的示意下推门而入,只见洁净的灶台旁分列陈放着各式各样的锅子,高高的案矶上各种尺寸的刀具还熠熠闪着寒光在她同向的门口两侧,两个高大无比的置物架上,各种食材应有尽有。
这设置,莫名的叫她想起调鼎坊。一时间,她心头五味杂陈。
“那咱们开始吧?”阮离看阿婉有些走神,忍不住开口征求她的意见。
“嗯!”阿婉搓搓胳膊上不知何时直立起来的寒毛,调整好情绪走进殿内。“我先教你揉面吧?”她说着走到铜盆处,挽起袖子净了手。然后才在面袋里盛出满满一碗面粉。
“你也来试试!”她把面粉倒入一个瓷盆里,伸手把瓷碗递给阮离。
阮离没有接过瓷碗,只愣愣的看着她的手腕。洁白的面粉粘在她纤细的手腕上,更衬的她肤如凝脂、莹滑如玉,这模样,叫他心生嫉妒。
“接着啊!”阿婉不解阮离的异样,只好又催促他。
阮离慢慢的伸出手靠近那只瓷碗,那指节分明、修长如竹的大手,叫他心里一阵遮掩不住的厌恶与烦躁。
“对,就这样!”阿婉赞许的点点头,然后开始和盐水、分蛋白,一步步指导着阮离把面揉到表皮光、切成黄豆粗细的长条。
不过一个做面的步骤,居然需要耗费了这么长时间。阮离的额濡湿、气息紊乱,心里边更是猫爪般煎熬难受。“虽然是素面,咱们一点菜肴都不用吗?”他忍不住抬头问阿婉。
“菜肴当然不用了,”阿婉故意逗弄着阮离,直到看见他惊愕的表情,她才促狭笑道:“不过浇头还是要有的!”她说着,转身再次走向置物架处。
各种肉类、谷物以此往上堆叠,青菜却放在最上边。也不知无味怎么想的,居然把青菜放在最上边,难道取用时不嫌麻烦?阿婉不满的腹诽着,努力踮起脚尖把手够向高处。
对,高点,再高一点!阮离一瞬不错的盯着阿婉,连手里的一撮面条已被捏的绞断变形,他还浑然不知。伴随着眼睛里阿婉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无限分解为一帧帧静止的图片,他的心脏险些从嗓子眼里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