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得越久，只会增加更多不必要浪费时间的伤害，靳沫觉得她应该抓住时机跟他说清楚。

“Howard。”靳沫正声。

“嗯？”洛天凌嗯声，又轻笑。

“还记得在米兰时，我说我是个‘逃犯’吗？”

“我记得，那时候你喝了很多，说了很久。”想起跟她在米兰的事，洛天凌心有怀念，笑眼盈盈仿佛眼前就是画面。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吗？”她再次发问。

洛天凌唇角的笑意渐渐敛下，眼神里的光也黯然失色，他开始沉默。

“我记得我跟你说了很多，你都听着，我说我是一个‘逃犯’，为了一个人逃到了米兰。”靳沫一句话连贯，她不想再拖。

“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不是你想听的，不爱听的，但是我必须要说。”她捏着手机，稍作停顿。

然后又说：“我们认识的这些年，我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对我的帮助，给我的安慰；我知道你对我的好，对我的感情。

但是，对不起，我对你的感情仅限于朋友之情。”

靳沫一口气把话说清，如释重负般，像是心口提上来了一大口气，轻松了。

听着她说的话，洛天凌一点都不意外。

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此时符合他心境的一句话就是，出师未捷身先死。

洛天凌有些自嘲，到现在他还能想到这些，却不知道该跟她说什么。

两人沉默了很久。

最后，洛天凌只是说：“天黑了，你早点回家。”

第一次，他先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