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万一得罪了保长,自己岂不混不下去了,看我晚上再收拾你俩。”
这样想清楚,恶狠狠瞪了龚镜二人一眼,就骂骂咧咧走开了。
龚镜被刚才那衣服的声音吓得也是一蒙,原以为他会不管不顾的扑上来,没想到就这么轻松的就离开了。
二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脸色都是苍白无血色。过了一会,龚镜勉强笑道:“看来还是保长的面子大,我们一说他的名号,吓得他就不敢过来了。”
三娘沉默了一会,道:“恐怕没这么简单,我以前在春风馆的时候,白天经常会有人来调戏咱们这些姑娘。
可有的调戏完了之后并不会当场就,,就做那种事。”
三娘到底脸皮薄,说起这种事脸色红了一红,继续道:“他们或者跟同伴一起聊天游湖助兴,或者吟诗弹琴。等到晚上的时候才会显露本性。
后来听其他的姑娘们说,这些臭男人不管再怎么荒诞无耻,骨子里总有些清高,怕白日喧淫说出去不好听,才等到晚上连本带利的补回来。”
顿了顿,又道:“这个人应该是没什么廉耻心的,估计是怕闹大了对谁都不好所以才离开的,要真是我想的这样,那这里咱们是待不下去了。”
龚镜道:“那晚上咱们怎么办?要真像他说的那样,那岂不是咱们出了狼窝又进了虎穴?”
虽是疑问,却十分肯定,前路茫茫,两个弱女子无依无靠的,想想都觉得可怕。
龚镜也无心去洗衣服了,拿起刚才卷在手上的衣服在地上甩来甩去,突然一脚直接把整盆衣裳都踢进水里。
狠狠骂道:“洗什么洗?老娘又不欠他们的。做什么像个奴才一样任他们打骂。都没什么好人,我现在就要走。”
说着负气就要离开。三娘道:“你去哪?”
龚镜道:“处处不是家,处处皆是家,只要不是在这里还能有比这更差劲的地方吗?”
三娘听了,苦笑道:“我原本也是这么想,所以被父亲卖去当丫鬟也想着应该不会比原来更差吧。
结果一路走来,从丫鬟到下九流,最后又去了军营已经不入流了。谁知道下一步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呢?”
说着眼神虚妄,深情哀伤,此时阳光无限,杨柳依依,湖上波光粼粼,偶有几条鱼调皮的跃出水面,浮光跃金,静影沉璧。
可两个人都乐不出来,要么有权势,要么有依靠,否则寸步难行。
两个人各怀心思,突然就见保长老婆又带着几个妇人过来看她俩洗了多少衣裳。
刚一进前,保长老婆还没说话,就见一个妇人大声叫嚷起来道:“哎呀,这不是我的衣服吗?怎么漂在水里了?”
话一出口,同行几人纷纷看过了去,就见湖上飘着不少衣服。
剩下几人纷纷叫嚷道:“这不是我家那口子的衣服吗?
“那个是我的。”
“哎呀,我的裙子也掉水里了,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