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镜看了看摔开的坛子,发现里面露出几个玩偶,弯腰看了看,见上面还写了字,忍不住念出声道:“孙廿九。”
孙廿九听她念自己的名字,也忍不住扭头看去,不看还好,一看立马大惊失色起来,直接将龚镜手中的木偶一把夺过来。又往旁边看了看,又翻了两个,上面用小针分别扎了个小纸条,分明是孙廿九和两个孩子的姓名和生辰八字。”
龚镜再不懂可宫斗剧看多了也知道这是扎小人来诅咒别人的,她一个现代人还好,不过看孙廿九一脸怒气,就差喷出火来,看来这在古代真是是很严重的事情。
只听孙廿九声音低沉道:“这个贱人竟然如此狠心,往日的情分她竟然一点也不顾了。”说着一掌挥向这个小树苗,小树苗被他生生的折断。
龚镜见折断了跟他体积严重不符的小树苗,不知怎么竟想笑,可现在绝对不是惹怒他的时候,只能低下头任凭嘴咧的跟瓢一样,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孙廿九发了半天火,却也无济于事。不禁颓然道:“我本来是准备用这些银两来置办物需,拉拢人心的,可现在什么都没了,我还怎么报仇,怎么跟他斗?”
龚镜在一旁不敢搭话,只瞧了一眼他的目光,都觉得可怕万分,只恨不得现在能够隐形不被发现,千万别成了出气筒。
“对了,没有钱可以去抢呀!反正昨晚也是这样拉拢人心的,我只要把他们驯服让他们听我的,其他的还不好办?
赢娘曾经说过一句话,窃钩者诛,窃国者侯,我只不过是重新做回土匪而已,这有什么,抢一人也是罪,抢百人也是罪,抢上万人,那我不就是人上人了,到时候老子位比王侯,还有谁敢说我一句不是?
况且我还有你呀,你现在就是我的军师。”
孙廿九两只手搭在龚镜肩上,疯狂道:“他乔不十也没什么厉害的,以后有你为我稳定后方,我一定会杀了这一对狗男女,我会用他们的血来祭旗。
赢娘,是你不仁在先,可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
龚镜默然不语,本来还以为他藏了宝贝,自己稍微也能沾点光。以后若是能够侥幸逃开,有了一些银两在乱世中也能安身立命了。
可如今看来,显然是有人路都给堵死了,让你无路可走。
孙廿九又紧紧盯着这三个木偶,就像是透过这三个木偶,在看赢娘和乔不十一样。
过了好久,龚镜也不敢说话,孙廿九盯了半天,表情变幻莫测,突然一把将这木偶上的纸条还有银针全都给毁掉。
又将木偶全都折断扔向远处,闭目沉思了一会,再一睁眼,语气也没了刚才的暴怒。道:“咱们现在就下山。”
龚镜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忍不住道:“去哪?”
孙廿九道:“还有一个地方,我要去见一个人。”
说着冷着脸直接下山,龚镜也不敢再说什么,赶紧跟在后面。
马儿刚跑了一会,就听孙廿九道:“到了。”
龚镜定睛一看竟然是蔡婆婆家,这兜兜转转竟然又回到了原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