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真是太放肆了,我们男人在这说话有她什么事?竟然如此泼辣放肆,回头我一定好好教训她。”
二虎把掀翻的桌子重新归置到原位,又重新开了一壶新酒拿出新的茶碗,两个人继续喝起来。
二虎劝解道:“大哥就别生气了,依我说这也有咱们的不是。你想呀,大哥英雄一世,可嫂子也绝非寻常女子能比的。
她虽说舍出了脸面前去投奔你,可毕竟姑娘家还是脸皮薄,咱们这样当众拿她开涮,她羞愤难当也是正常。
常言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嫂子再不对,也是我们俩说话没顾及所以才……,总之大人不计小人过,好男不跟女斗,算了吧,咱们喝酒,来喝酒。。。”
孙廿九听他这样说,也不禁转怒为喜,又忍不住咳了一声,眉头一皱道:“就是太放肆了,平时在我面前偶尔嚣张一下还好,可如今竟当着你的面,还这么不分场合……
哎,也怪我平时太过纵容她,不提她了,来来来,我先自罚三杯,也就当给你赔罪了。”
二虎见这事翻过篇了,也豪气的对饮三碗,过了一会又道:“哎,我刚才嫂子说什么土匪……,到现在还不知道大哥姓甚名谁,如何称呼。
也不知以前是做什么的,大哥要是信得过小弟也不妨说出来,好让小弟瞻仰一下风采。”
孙廿九打了个酒嗝道:“说起来我以前也是在这片地方混的,可是我竟然从没见过你。
如今咱俩一见如故,那也是上天注定的缘分,让你我二人联手创就大业。”
二虎道:“那大哥以前是做什么的呢?”
孙廿九看了他一眼笑道:“你可知道老虎山?”
二虎听到这话,就道:“这我怎么可能不知道,除了咱们这难道还有老虎山吗?”
刚说完,二虎好像反应过来一样,若有所思的看了孙廿九一眼,道:“可我听说前一阵儿那老虎山刚被围剿,山上的人死的死,逃的逃。。。难道。。。”
孙廿九道:“没错,我就是老虎山大当家孙廿九。”
他这话说完,端坐上方,虽一脸笑意,可眼神却仔细瞧着二虎的反应。
二虎脸上笑容渐敛,一把站起来惊呼道:“你就是孙廿九?”
孙廿九把酒碗轻轻放下,见他一脸惊讶的神色,好笑道:“怎么,你怕了?”
二虎好一会才道:“这些年我一直在外随师傅习武,那些个蒙古人自统御中原以来,从来不许咱们汉人去习武打猎,做那种武力营生。
可我家的武功是世代家传的,爹爹不忍心家传武功到我这一代就沉没了,所以才把我偷偷的送给我现在的师傅,想着在这乱世中有个武艺傍身也好过受人欺负。”
他做了顿又道:“老虎山虽然在别人眼里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混账。
可我们这些师兄弟谈论起来说的都是老虎山敢和朝廷作对,敢不把鞑子放在眼里。我们每每提起此事,兄弟们都是一脸振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