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就是我吗?”
这个回答的信息量,可就有点过分了。
会说出这种自我询问,首先就能肯定她不存在智商上的缺陷或者别的精神问题,而是自我认知上出现了分歧。
我是谁?
现在他们进行的并不是哲学意义上的讨论,只是简单的初次见面对话而已啊!
这孩子,难道说连名字都没有吗?
想到这,杨文里立刻开口询问:
“小姑娘,我问的是你的名字啊。”
“名字......”
虽然脸上肮脏不堪,但这一次在她明亮的双眼上,出现了恍然大悟的色彩。
只是一开始的喃喃后,她就条理清晰的对杨文里做出解释:
“先生,对于独居的人来说,名字这东西并不需要。”
“还有,如果您现在就要将我缉拿归案的话,也请停止这些不必要的试探,我完全放弃反抗自愿被捕。”
“只希望在这个过程中,您能按照合理的方式对待我就好·。”
“哈?”
小姑娘话一出口,杨文里满脑子都是问号。
第一句话尚且能听出这孩子对自己没有姓名的解释,但后面的话又算什么,自己什么时候变成缉拿犯人归案的宇宙警察了?
而且从这姑娘的说辞里,能明白她十分清楚人类联邦的法律规定,就连对待犯人的方式也在其知识领域内部。
所以,这是个犯人?
想到这里,杨文里开始工作了。
眼下他人就在月球,这个人类文明的政治中心,正好也方便查询资料。
看看现在的况,别说他悄无声息的黑进系统查询资料了,就算被人发现,也不可能有网警过来缉拿自己。
于是一边连接着人类,杨文里上上下下列出搜寻范围,把月球乃至于太阳系近年来合适的在逃人员列举出来,试图寻找出面前小姑娘的真实份。
然而结果令人遗憾——
一无所获。
别说最近几年的通缉列表了。
把时间线拉到20年以前,这孩子绝对没有出生的时候搜索,结果同样是一片空白。
考虑到可能有替罪羔羊或者隐瞒的况,杨文里之后甚至又把搜索范围扩展到了已经判刑的案例。
结果依然是无。
所以这小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类执法部门的数据没有问题,这孩子不可能是什么在逃犯人啊。
等等——!
一瞬间,杨文里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在只有自己生活的于密闭空间的况下,这孩子说不定是观看了某些艺术作品、小说或者电影啥的,然后把况代入自己了?
想到这里,杨文里立刻有成竹的问道:
“小姑娘,你是不是把什么东西误会了。”
“我可不是......”
然而杨文里的话,被这孩子直接打断了。
明亮的双眼带着一丝轻蔑,这个小姑娘如此说道:
“警察叔叔,不认真工作到这种地步,可是要丢饭碗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