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车声在路面上响起。

“沈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司徒长右是接了家里bss的电话，过来接人，送人回家的。

女孩小小的一团，坐下来的时候越发显得小巧玲珑，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大雪里，整个人都散发着暖暖的光芒，就像是小火团似的。

沈晞抬头，就看到司徒长右迎面过来了，发消息：哥哥，我回家了。

黎渊：好，注意安全。

他打完字，盯着屏幕，听到小姑娘疏离又礼貌的清冷声音，听到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心里空落的难受。

直到车子发动机的声音响起，他才滚着轮椅过去，开了门，看着车子在路面上渐行渐远，眼底的光也一点点的寂灭了下去。

黎叔等了很久，看着他在门口坐了很久很久，才走过去：“小少爷，沈姑娘已经离开了，你该回去了。”

昆仑在院子里站着，他是不敢去找削的，不过黎叔对于bss来说，就是家里长辈一样的存在，对他一向敬重，也听他的话。

“好。”黎渊眸光深深的看了眼路面，只能看到两行轮胎留下的痕迹，小姑娘留下的气息，在大雪飘飞的冷夜里，已经捕捉不到了。

“沈姑娘刚刚问我，在这么大的宅子里住，会不会很空，很害怕。”黎叔推着轮椅，跟他聊天。

黎渊听完这句话，只觉的心里酸胀难忍，眼底雾气一点点凝聚。

空吗？

他摸着自己的心脏，只有看到她，想到她的时候，这里才是满的，其余的时候，都是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