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凉槐闻言,差点笑出声来,要不是刚刚看了沈绒兮给他的纸条,现在早已被兰明秀这酸溜溜的话惹的破了功,只低下头来,变了朝姿公主一贯声音,冷声道:”本就不熟,不过因了一纸婚约而已,打招呼做什么,省了吧!“
兰明秀闻言,眉间竟有些阴郁之色,周身气息也冷了几分。
沈绒兮心中感叹不已,鬼凉槐到底是帮朝姿干过坏事的人,假扮桃羽的事情暂且先放在一边,光是这说话语气,神态风格都模仿的惟妙惟肖,竟连兰明秀也忽悠了去,她不若先假装走开,在不远处看看这两人还能搞出什么事情来,说不定兰明秀被这油盐不进的冷冰疙瘩---冒牌朝姿气的一时糊涂,做出什么出格之举啧啧.....细细一想,这也不是不可能啊,于是轻轻点了足尖,准备离开。
刚刚凌空而起,一个小信简便从沈绒兮腰间掉出,落在地上发出轻脆的声音,好巧不巧的滚到兰明秀脚边。
兰明秀揶揄地看了沈绒兮一眼,嘴角挂似有若无的调侃,自然的弯腰捡起小信简,拿在手中朝着沈绒兮晃了晃,咂了咂嘴道:”呦!沈小姐好似走的太急了些呢“
沈绒兮心里一个咯噔,这好似是狐狸那厮给她写的信,晨起走的急匆匆,后来又与娘亲同坐一辆马车,好似其中内容还并未看过,万一狐狸在里面写了什么不堪入眼的羞人话语,被兰明秀看去了可怎是好?
兰明秀从今以后便住在京城,就这么大的权贵圈子,而且狐狸曾说,他给兰明秀打了招呼,她想拾掇人放开了收拾。这其中有几分兰明秀已是他那边人的意思她也说不准,总之以后跟这厮打照面的机会是不可少了,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想到她曾经还那样威胁调笑过兰明秀……就有些头大,这事儿还真是颇为尴尬。
眼角余光碰巧瞥见鬼凉槐那厮被笑憋红的脸庞,沈绒兮心里有些气恼,之前给他拿纸条的时候弄松了放信简的腰带,才导致信简掉出来.......
心里有些无语,看来想看别人演戏是不成了,先把自己从泥潭里拖出来再另行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