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他们见他哭的伤心,心中也感觉酸酸的。柴玉扳着一张脸,但眉宇间竟是凄然哀伤之色。
寺里僧人听见方丈室中传出哭声,以为寺里进了盗贼,拖枪曳棒的赶了过来。进来瞧见他们四人,又见净心长老的尸身,忙问出了什么事?柴玉将刚才之事简略说了,又对那监寺僧道:“净心长老的后事就拜托净慈大师了,大师放心,柴某一定会找到杀害净心长老的凶手,替他讨回公道。
净慈眼瞧师兄的尸身,凄然道:“阿弥陀佛!那就有劳施主了。”随后吩咐寺里的僧人准备法事,为净心超度。
......
净心突然被害,众人都心内凄然,默默无语的退出了禅房。柴玉一路不言语,眉头紧锁,不知再想什么,连九妹数次叫他也没听见。
众人转过回廊,白玉堂忽然拉住九妹道:“跟我回去!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
”那怎么成?兴许杀净心长老跟月华姑娘的是同一凶手所为。再说,柴玉又这个样子,我怎能离开?”
白玉堂肃然道:“莫忘了你来此的目的。那本账册还在衙门里,你不管你表哥了吗?”
听了这话,九妹心中咯噔一下,“你如何知道账册之事?你究竟来此有什么目的?你认识昨日袭击我表哥的那人是不是?”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干什么并不重要,你要的不就是真相吗?”白玉堂淡然道,“在这点来说,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要的同样也是皇甫谧死亡的真相。”
九妹默然审视了他半晌,突然发觉此人并不像表面那般放浪不羁,而是一个心思机敏、深藏不露之人。由此看来,他在城南救自己并非偶然,今夜在翠华楼也非偶遇。他早就摸清了自己跟表哥的身份,此前种种只不过是借机接近,帮他查案罢了。想通此节,她心中一酸,有一种被信任之人背叛的感觉。她自然知道,这大可不必。他们只是萍水相逢,见面也不过两回,但不知为何,心中还是不甚爽然。
九妹冷冷道:“既然白大侠什么都知道,为何不自己调查呢?像我们这种人,脑子不够,被人糊弄了还不自知。这样的人有岂能帮得了你。”
白玉堂见她神色大变,郑重道:“我知你恼我骗了你。对此我也无话可辩,但在下是真心将姑娘当做朋友的。只是皇甫谧这件事,不容我有半点私心。还请你见谅。”
“你既如此说,倒显得我气量小了。”九妹强压怒气,平静道,“既然话都说开了,你现在总能告诉我,你跟皇甫谧究竟是什么关系?又是谁托你来的?”
白玉堂叹了口气:“实不相瞒,皇甫谧乃是我的知交好友。一年前,我为他上任践行,约好今年五月十八在太原见面。可我在太原一连等了几日,都不见他的人影。他为人最重诺言,从不失言,所以我料想他是出了事,或者是生了病。我等不到他,便到了平乐。到了一打听才得知,他去年已经亡故,而且还是突然暴病而亡。”
“皇甫谧向来身子健朗,怎会忽然暴病而亡?我知他这人平时恃才傲物,骨气极硬,怕他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暗害,所以决心查个水落石出。”
“那你究竟查到了什么?”九妹插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