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妹没话说了,强词夺理道:“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自己没有一点主意吗?展大哥要你盯我,你就来盯我!再说,你知道我要干什么,你就盯着我,跟你说,我干的可都是大事,耽误的起吗你?”
柴玉道:“什么大事?拖别人后腿吗?”
“什么拖别人后腿?你这话什么意思?”九妹质问道。
柴玉冷冷道:“你总是自以为是,以为这个世界缺了你就不行。可你也分分轻重,展昭他们在查案,你帮帮忙也就算了。可你每次总是不估量自己的能力,总以为自己了不起。可你不知道,每次你带给别人的总是困扰。“
“比如这次,凶手是谁,背后有怎样的势力,谁都不知道。你是包大人唯一的女儿,展昭怎么可能让你去冒险。你如果去了,他保护你就够了,还怎么抓凶手?”
“我根本不用他保护!”九妹斩钉截铁道。
“是吗?”柴玉冷哼,“要真是如此,那倒好了。”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很没用是吗?”九妹气急败坏,“是,我是武功不怎么样。可你呢?你就很好吗?你对自己喜欢的,想争取的事情甚至都不敢尝试一下,只会逃避,你以为你就很了不起吗?”
话刚说出口,九妹就有些后悔了。她知道不该提的,柴家因前朝皇室的身份一直被当今天子猜忌,所以固然他有满腔报国之心,也不能像其他人一样去做,因为那样会给整个家族带来威胁。
九妹的话说到了柴玉的痛楚,他良久没有说话,末了才淡淡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说罢,掉头离开。
看着柴玉离去时没落的神情,九妹肠子都悔青了。他们俩从小吵到大,可每次都是因为九妹偷偷闯祸被柴玉给撞见,他那个人又爱以师长自居教训人,所以九妹即便知道自己错了,也不会认错。可这次不一样,真的不一样。她知道自己这次恐怕彻底让他伤心了,也许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可有一点柴玉说的不对,九妹并非自以为是。除暴安良一直是她的梦想,而且她答应过一个人,一定要做个正直无私之人。为了自己那个人已经死了,她要完成他的遗愿,所以她才会那么爱多管闲事啊。
盯着柴玉马车离开,九妹的思绪又被拉回了九年前那个炎热的夏天。那时她还是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儿,她爹包大人还在一个穷乡僻壤当县令。那里人民生活穷困,所以盗贼特别多,常常搅的县里百姓叫苦连天。为了安民,包大人决心剿匪,并带人上了山。那帮土匪都是些断了生计的乌合之众,包大人很顺利就打入了对方的老巢。但这也得罪了他们背后的一个叫顺天虎的黑道大哥,当他得知自己手下的势力被一网打尽之后,就在那天夜里带着手下攻入了县衙。
当时县衙里的人手都去剿匪了,县衙里只剩下九妹跟大哥二哥,还有几个年老的衙役。顺天虎带人冲进县衙,杀了不少人,还抓了九妹,要不是一个叫安溪的衙役,恐怕她会被顺天虎当场杀了。但安溪也在那场战斗中被杀了,那时他才十七岁。其实,他本可以不死的,因为那天他娘病重,他本来是要回家照顾母亲的。可九妹硬要缠着他将故事,所以他才会死。这件事虽时隔多年,但一直是九妹心里一个过不了的坎,她一直认为安溪是因自己才死的,是她害了安溪。
从那以后,九妹就开始留意刑狱之事,因为安溪曾告诉他,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一名出色的捕头,除暴安良,为民请命。虽然,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九妹知道,这条路远比想象的要难得多。
九妹擦掉了眼泪,她没有时间伤心,她还会参与汴梁鬼船一案,她答应过安溪的,要除暴安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