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北?你没事吧?”
等她再回过神来,屋中便只剩孟南石一人,除了身上还残留这绿茶胰子的味道。
她根本不敢去想,方才那霸道有力的拥抱,是她一直崇拜喜爱的师父主动给予的。
呆立了半响,她忽然反应过来什么,猛地追了出去,一条长街被她来来回回走了几遍,却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孟南石看得来气,干脆一把揪了她不让她再跑,一面气呼呼骂道:“你还真是处处留情,这个样子到底把玄殊置于何处?”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生气,但看她伤心欲绝的模样,就忍不住想要抽她,想到她心里,眼里都没有自己,更是莫名暴躁。
“朱家孩子呢?”
炙北经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这事。
“被他们带走了!”孟南石没好奇说道。
“带到哪儿去了?”
“我怎么知道,你那个师妹说这是仙家和魔教的事,我们平凡人不要插手,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炙北又是一愣,忽然兴奋的抓了他的衣袖说道:“就是说等朱家的孩子好了,他们会给送回去?”
孟南石见不得她那痴傻的模样,奋力将她一甩,没好奇说道:“不会,要送也是随便派个喽啰就来了,又不会亲自下来,你这么喜欢他,再去找他咯!”
炙北却摇摇头,眼泪又落了下来。
孟南石本是生气,可看他一哭,一时没了主意,无奈说道:“你哭什么?无往客栈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你要想见他,我陪你去就是...”
炙北继续摇头:“他跟我道别了!”
猛南石听不真切,更是无奈:“难道他习惯走的时候不跟你告别!”
炙北却崩溃大哭起来:“他在跟我道别,是永别的意思,他说无境珠再捏开,他也不会出现....”
孟南石最不喜这种琐碎的事,一把将她拎了起来,扔在石阶上道:“这有什么好哭的,你把人神仙客栈烧了,让你死都是对的,何况是永别?”
说完又道:“你这个女人真的是蠢,弱水也给你了,喜欢就去找他,不喜欢就不要叽叽歪歪,哭得我头疼!”
说完揉了揉头,又骂道:“我还有正事在身,只有十天时间,你就说去是不去?”
炙北呆了呆才摇头道:“不去!”
孟南石这才叹了口气坐在她身边,硬生生忍了将她拍死的冲动,按着她的头往自己肩上一靠。
才淡淡说道:“不管是报仇,还是找师父,只要你定了注意,我陪着你就是,往后不要哭,哭是最无用的!”
“谁告诉你的?”炙北只是气话。
他却淡淡说道:“我娘亲!”
炙北一时内疚起来,又找不到话题,只好问道:“你为何要给我这个承诺?”
孟南石却不自在道:“因为我懒得动脑子,以后打战,你给我出主意!”
说完大步离开,走过了几家铺子,才转头喊道:“你走不走!”
没能因为朱家的事找到玄殊,两人多少有些不甘心,但澜雨谷的人参与进来,还跟炙北闹得不快,强行跟着也是无用。
只好又回了药铺,孟南石去朱家递消息,炙北便进里屋。
可屋子里一点灯火都没有,连炭盆都未烧,觉得有些奇怪,连忙喊了一声:“小翠?炭火又不花你的银子,何必如此亏待自己!”
说完摸索了桌上火柴点上,发现屋子里空空荡荡,只有桌面上放了一封信。
姑娘:
见你身子已经大好,我便想去江湖走走,不要找我,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小翠字
炙北觉得有些发愣,紧紧捏着信纸不松,但从未察觉过孟南石对自己的心思,更不会把他们联想到一起。
所以想不出小翠为何离开,莫名又想到白日里额间那一吻,滚烫的泪珠又落了下来。
孟南石掀了进来,见她又在哭,没好奇道:“怎的又哭?不是同你说过哭最无用!”
说着伸出拇指将她眼角挂的泪珠抹去,神差鬼使放在口中舔了一口。
才觉眼前的人表情惊讶,自己也尴尬万分,无奈笑道:“咸的!”
炙北噗嗤一笑,七尺男儿,虽然行事怪异,也是威风凛凛的王爷,可此番行为如同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