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一脸茫然地转过头去,“怎么了?”
李渡比划了一下她的鼻尖,“这里还有……像个花猫……”
虽然鼻尖上留个黑点点,也挺可爱的。xyj
如锦将毛巾放到了鼻梁,“这里?”
李渡摇摇头,“那里。”
也不知道是谁借给他的勇气,让他索性将毛巾从她手里夺过来,亲自替她细细地擦拭。
不敢轻,怕擦不掉。
更不敢重,怕弄疼她。
总之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终于将她鼻尖上那一个小拇指宽的污渍给擦干净了。
如锦倒也不觉得他磨叽。
她虽然已经将临安侯当成亲生父亲那般看待,也依恋他。
可是李渡不需要被“当成”,他原本就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敢对着他真实做自己的人。
这种心灵的依赖,让她生出巨大无比的安全感。
彷佛只要和他在一起,就会有一种很安心很舒适的感觉,多久都不会觉得累。
她笑着问他,“现在好了吗?”
李渡红着脸点头,“嗯,好了。”
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她受伤的地方,骤然转为了关切,“包扎过了吗?大夫怎么说?”
如锦回答,“皮外伤罢了,没几日就好了。”
她皱起眉头,“不过,还是疼。”
在临安侯面前,她不敢表露出软弱的模样,怕他担心。
可是对着李渡,她却一点都不想要隐瞒。
到底是血肉之躯,生生的剐了三块肉,当然会疼!
李渡心疼地要命,可是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
他想了想,试探地问道,“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
小时候,每当他受伤,长史就会给他讲故事。那些故事奇幻有趣,很容易就将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起来,他听着听着就忘记了疼。
后来,他长大了。
长史也死了。
再也没有人给他讲故事了。
好在,长大后的他,也再也不会受伤了。
如锦心中很是感慨。
倘若她当初没有死,而是好端端地活着,那么她才应当是那个给大侄子讲故事的人吧?
谁能想到一晃三十年过去,大侄子却成了那个给她讲故事的人……
“好啊!”
她爬上了床,窝进了温暖的被褥里,拍了拍床头的位置,“你坐这里。”
讲故事就要有讲故事的样子嘛,难不成要他站在壁角落里,隔着老远地扯嗓子吗?
李渡心中狂跳,只觉得这似乎是某一种暗示。
当然,即便他觉得这是一种暗示,他也并不敢轻举妄动。
他规规矩矩搬了一张凳子在她床前,坐下来,然后道,“你有想听的故事吗?”
也不知道为什么,如锦脑海中蓦然跳出了那个名字,“狂惹君心:冷面王爷与傲娇大小姐的虐恋情深?”
李渡差点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
他威逼着蒙恩连夜去有间书屋排队将下册也买到了手,认认真真地将这套书看完了。
虽说隔个几章就会出现点场面火爆辣眼睛的内容,插页的小人动作也过于丰富了一些……
但不得不说故事还真的是一个挺不错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