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殿内,萧皇后脸色黑沉,心情烦躁,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太子李潇发现了母后的不对劲,有些担心地问道,“母后,您不是过来换衣裳的吗?怎么……”
看起来很是焦躁不安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萧皇后的脸色很不好看。
不仅是因为亲眼看见了慕如锦,勾起了尘封已久藏在她心底深处的往事。也更因为李冉今日不同寻常的表现,让她产生了那么一丝危险的感觉。
但那些前尘往事,她连想都不敢多想一下,怎么可能当着儿子的面说出来呢?
她想了想,沉声问道,“你父皇最近有什么异动吗?”
异动?
这词用得不是有些大逆不道?
太子心里一惊,不过他只是犹豫了一下,也还是回答了,“自从燕国人的谋划失败后,父皇下旨让镇北军威慑了燕国,镇北军的新帅徐峰一举夺下燕国三座城池,逼得燕国皇帝不得不举起旗投降。”
他顿了顿,“边境的事,一直都是晋王叔在处理的,倒也没有烦着父皇。最近又是过年,父皇每日里喝喝茶看看雪听听琴,没听说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萧皇后冷笑一声,“喝喝茶看看雪听听琴,倒是好得很。”
太子很是不明白母后为什么要这么说。
事实上,自从东山隐秀峰上母后派慧姑姑将他与慕家大小姐关在一起之后,他就有些看不懂母后了。
他不明白向来心思缜密的母后,为什么要做这样画蛇添足之事。
原本是要为他收罗一名大将,但后果却是害得表弟与喜欢的未婚妻退了婚。
不仅得罪了临安侯,想必母后此举和舅舅之间也有了隔阂吧?还让他与表弟也产生了心结,也不知道要多久之后才能抚平了。
他不懂,母后为何会做这样的事。
这也不是母后向来的风格……
但为人子,他早就已经习惯了顺从自己的母亲,便是心中不满,也不会说出口来,徒惹母后伤心。
太子的话并没有安抚到萧皇后,反而让她更加不安起来。
“潇儿,你再想想,最近几日你父皇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与往日相比,只要有任何一点不同之处,你都告诉我!”
太子绞尽脑汁,却没有任何头绪,“没有啊。”
他不解地问道,“母后,您到底想要知道什么?父皇向来都是这样的,我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没头没脑地问,却又不告诉他为什么这样问,他……也很无力啊!
萧皇后冷笑起来,“不错,你父皇那种缜密的性子,就算真的有大事发生,他也好叫你一分一毫都看不出来。”
就好像刚才他在众臣面前表现得独宠她一人似得,谁敢相信,他是一边笑着一边在给她下“毒”?
她无力地摆了摆手,“罢了,潇儿,你回座上去吧,莫要让你父皇久等了。要知道,今日你的兄弟们都在,个个都卯足了劲头要在你父皇面前争宠呢!”
太子倒并不在意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