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里,李渡果然被如锦拉着到了松涛院。
临安侯的“病榻”前,他的脸红到了脖子根,“岳岳父,您叫小婿前来,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尽管最近的脸皮已经变得比城墙还厚了,可是爬墙当场被老丈人揭穿,那还是十分羞涩的一件事,他也无法强装镇定。
“岳父?”
临安侯挑了挑眉,“这就叫上啦?”
他吹胡子瞪眼了一回,“罢了,咱是做大事的人,这种小节就不和你计较了。”
岳父?爱叫就叫吧,反正也不难听。
咳了一声,临安侯进入了正题,“锦儿的顾虑应该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也一直担心你们大婚那日会有人捣乱。”
他顿了顿,“我临安侯嫁女,上一回因为特殊原因,已经闷声不响潦草了事了,这一次可不论如何,我都要将锦儿风光大嫁!我不希望你们的大婚会遇到任何问题。”
李渡连忙恭声说道,“岳父请放心,小婿已经都安排好了,我向您保证,我与锦儿一定风光大婚,绝不受任何人任何事的影响!”
临安侯有点满意,但却又不愿意在脸上表现出自己的满意来。
他傲慢地撇过头去,“万无一失?”
李渡点头,“万无一失!”
临安侯咳了一声,“包括宫里头那边?”
李渡的目光动了动,“包括宫里头那边。”
临安侯这才朗声笑了起来,“好!这才是我的好女婿啊!”
他颇为感慨地上上下下瞅了李渡好几眼,“人啊,可真是奇怪,想当初一看到你,我就觉得浑身不舒坦,心情不愉快。当知道你想要拱走我家锦儿时,那看你就更不顺眼了。没想到,如今”
越看越顺眼不说。
被李渡一声声岳父叫着,他居然还生出了一股慈父之情
拱
李渡刚刚平静下来的脸色,又红了起来。
但这次,还不光是红,红里还带了一点点紫
岳父真是的,这是将他看成了什么!有生得像他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那什么吗?
但岳父说着,他也只能乖乖受着,谁让他非得拱岳父家的这颗好白菜呢?
如锦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啦,只要我们足够未雨绸缪,将所有可能出现的问题都想好了,大婚那日,便是泰山压顶,也可巍然不动。”
她顿了顿,“时辰不早了,让我爹好好休息吧。李神医说了,他最近调养不错,只要继续按着原来的方子下去,活到九十九爷不是什么梦想了。”
虽然形势紧张,但在松涛院自己的地盘上,和女儿女婿闲扯倒让临安侯感觉格外放松。
他咧开嘴一笑,“这闺女,还学会打趣自个儿爹了!得了,我去休息,不打扰你俩你侬我侬了。不过小子诶,爬墙你随意,但分寸你可得给我掌握好,倘若你有半点逾越,小心吃老子一枪!”
该走的都走了,临安侯咳了一声,不一会儿,慕良和慕平就都进了屋。
“侯爷!”
临安侯点点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咱们这些年来养的这些人,是时候要放出来溜溜了。阿平,你都准备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