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石瞬间听不下去了,他晃悠悠的从侍从堆里走了出来,对叽叽歪歪的魳遂的随从使者们怒目而视。
刚才还叫得欢的随从使者们,见了张白石犹如见到牛头马面似的,立刻闭嘴不语,脸上不仅升起恐惧之色,还似笑非笑的对张白石一脸的讨好。
而异常愤怒的魳遂,还在疏解他内心的郁闷,对张白石依然进行着火力全开的批判和声讨,言语之中不乏声色俱厉的威胁和辱骂。
“嗯……”
张白石假装咳嗽一声,在只有魳遂一人叽里呱啦的大殿内,很是刺耳。
然而,魳遂并没有抬头望向张白石所在的位置,依然对着七公主和完颜将军表达着不满和愤怒。
“嗯……”
张白石提高了音量,惊得魳遂的随从使者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很害怕再重演昨天的悲剧,他们所带过来的护卫们更是没得用,拿张白石毫无办法。
如此响亮的嗓音终于引起了魳遂的注意,他很愤怒,头也不回的斥责道,“本国师在痛陈张白石的斑斑劣迹,谁的嗓子里面有屎是吗?”
但是当他转过身来,看到张白石阴测测的盯着他时,很明显的一个激灵在他身上打起,他脸上不仅是错愕,更是浮现一抹恐慌。
“你……你……你要干什么?”魳遂不甘示弱道,作为国师,他可不能输了气势。
“你刚才不是叫得很欢嘛,接着叫!”张白石板着脸道。
“我……我刚才说完了……不说了!”魳遂慌神道。
“别介,你刚才好像对我一肚子不满,接着说嘛。”
“你……你不要猖狂!昨天的账,咱俩还没算呢!”魳遂斜瞟着七公主和完颜将军,看他们会不会过来救自己,制止张白石的鲁莽和粗鄙。
“是啊,所以我今天过来算账来了。”张白石笑呵呵道。
眼见两人剑拔弩张,为了将针尖对麦芒的气氛冷却下来,完颜将军赔笑道:“是啊,张首辅已经认识到自己昨天错了,这不,亲自给国师大人负荆请罪来了。”
“是吗?”魳遂顿时来了精神和气势,“我怎么没看到他有要负荆请罪的意思呢?”
“真的是负荆请罪,这个都带来了。”完颜将军指了指侍从抱着的一捆荆条。
顺着完颜将军手指的方向,魳遂果然看到了荆条,脸上顿显一抹恶相,声音更是提高了八度,咬牙切齿道:“现在知道装孙子服软了?晚咯!本国师可不是好惹的!”
呦吼!果然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变脸真是在刹那之间哪!
张白石立马朝魳遂走去,地被他跺得嗙嗙作响,好像一只霸王龙要撕吃一只小鸡仔似的。
“你……你要做什么?”魳遂本能的蜷缩着身子,立即从座位上滑落下来。
“还能做什么?”张白石不怀好意的笑着,“负荆请罪嘛。”
魳遂费力的扶着座椅站起来,“荆……荆条呢?”
对哦,荆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