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文公子明人不说暗话,那我也就不兜兜转转的绕弯子了。”顾廉说完,清了清嗓子。
随之平缓了下呼吸,这才继续说道:“说起来就是上午县令大人与你们说的钦差大臣来的那件事,虽然上午说的时候我并没有在场,但事情的经过我却是听说过的。这次钦差大臣到我们丰田镇来,只要能让他对咱们丰田镇满意,那么无论是对县令大人与我,还是对咱们丰田镇的百姓都是一件大好事,所以我想文公子可以与文夫人好好商量一番,仔细斟酌是不是要出手来操办这一场酒席。”
“然后呢?”
“然后?”顾廉一愣,颇为不解的问道:“你说的然后是什么意思?工钱的话,在酒席端上桌后,就会立刻付清,这一点你们不用担心。”
“其他的问题有想过怎么解决吗?”文淮挑眉看向顾廉,似笑非笑的模样看起来反倒比那面无表情还要让人心冷几分,“钦差大臣出现,想来应该不是微服私访吧!如果有人动了恶念,想要做点什么不好的事,敢问顾师爷,你和县令大人可想好万全之策了吗?”
“这……”顾廉一阵语塞。
像是这种问题,他与县令自然是考虑到了,只是他们的考虑却不是随便就能说给旁人听的。
而且他也是真的没有想到不过是一家草民的文淮,竟然想到了这一点。
细想之下,顾廉只觉得后脊梁骨一阵恶寒,没有回答,反问道:“文公子,上午文夫人不曾答应这件事,是否也是因为担心这些?”
“顾师爷与县令大人若是不能保证这些的话,那么操办酒席的事就不用再与我们夫妻再提了。”文淮说着,紧了紧自己的外衫袄子,起身就要往马车外走。
一看这情形,顾廉哪里还不清楚这就是谈崩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