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问我姐夫,不过,他被烧死了。”这时候胡松心里放松了许多,本来就是吴仁兴做的,加上他又死了,死无对证之下,怎么都不可能牵连到他身上去。
“死了?”韩管家很意外,但胡松不可能拿这个来开玩笑,看其他下人的表情都表明胡松说的是真的。
“是的,死了,看那边,那个就是他了。”胡松歪头朝摆放在不远处的人形黑炭努了努嘴。
他很沮丧,他姐只是个妾,吴仁兴在的时候,他还能狗仗人势,但他死了,她姐的日子都难过,那种风光无限的生活以后将不复存在了,胡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刚刚忙着救火没注意,现在火灭了光线暗了下去也没看清,现在看到提着灯笼的仆人旁边有两具焦黑的尸体,微弱的光线下,显得幽深恐怖。
韩管家对于这一结果相当意外,“这,怎么回事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姐夫一个人,不,是和那两个女人一起在地窖,他是身上烧着了火,才从下面冲上来的,到底是谁放的火,害死了我姐夫,我们也要…,也要调查。”
胡松一时语结了,严格来说,他不算是家属,没有资格追究,况且吴仁兴绑架韩家二少奶奶这事,根本就说不清楚,说出来也是吴仁兴的错。
胡松只是一向耍横惯了,野蛮的话张嘴就来,意识到这事见不得人,也没人可以撑腰了,胡松的气势一下就矮下去了。
“那你就慢慢调查,我可要带我家二少奶奶回去了。”韩管家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带着朱媛媛和海棠离开。
胡松心知无法阻止,也不拦着,心里只想着怎样从这件事情里把自己摘出来。
佃户们见火灭了,也没有热闹可看了,也就跟着离开了。
胡松跟着也急匆匆的离开了,他赶着去吴家给他姐报信,一县之首死了,这么大的事情肯定会闹大的,到时候吴仁兴做的事情就瞒不住了,后果是什么,胡松心里没底。
很多事情都是他出面做的,没了吴仁兴,怕是要他来顶罪了,一路上,胡松骂骂咧咧的,咒骂吴仁兴连累了他。
回到韩家,找大夫把脉吃药是必不可少的步骤。
最近这段时间,不,应该说来到这里之后,朱媛媛都成了药罐子了,倒霉催的,经常喝药,黑乎乎的中药,喝得都想吐了。
大夫开了药之后,周月容迸退下人,问道:“弟妹,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老实跟我说清楚,那个吴仁兴真的死了?”
周月容的神情严肃,一副紧张的样子,朱媛媛哑然失笑,“听说是的,但是真是假我不知道啊。”
“弟妹,不要开玩笑,这件事情很严重,他不是普通人,是朝廷命官,一个县令无缘无故死了,朝廷会调查的,要是,要是跟你有关,我们也好早点做准备,得想办法脱身啊!”
朱媛媛扯着沙哑的嗓子笑了,“我没开玩笑,当时我和海棠都被绑起来了,那个狗官他自己不小心,嗯…,走火了,不关我事的,至于死没死,我又没亲眼看见,我怎么知道。”
“走火?”周月容眉头轻蹙,“什么走火?说清楚点。”
“就是他想点火盆,说是要用烙铁烫我,叫我交待海外的供应商是谁,谁知道火盆没点着,他自己倒是烧着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