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笔倒是别致,不用蘸墨,可否给我看看。”江县令素知朱媛媛手上出奇特的货物,这支笔想来也是海外来的,便好奇起来。
朱媛媛递过笔,又让出位置,让江县令试笔。
江县令沙沙沙的写好些字,“真的不用蘸墨,外出办公,带上这样的笔,可方便多了。”
朱媛媛从善如流,“那这支笔就送给江大人了。”
“那多不好意思。”说是不好意思,可江县令拿着笔不肯放手。
“江大人,给我们也看看。”唐满仓舔着脸伸手过去,其他人也不甘人后,“我们也试试。”
一群男人好象孩子得了新玩具一样,争来抢去,女人们被排挤在外,江夫人干脆叫戏班子开锣,领着太太小姐们看戏去了。
戏台上的小生花旦咿咿呀呀的在唱什么,朱媛媛听不懂,但是那婉转的声音倒是挺好听的,只是隐隐传来的议论声让人不甚愉快。
王太太调侃道:“韩太太,你不是说你的小儿媳脾气象你吗,你没说实话啊,明明人家是个才女,偏偏被你说成暴脾气。”
唐太太促狭的眨眨眼,“依我看,是你自己脾气大,才赶走了这么好的媳妇儿,现在不好收场了吧。”
江夫人淡定的评估,“我观那幅牡丹图,贵气逼人,颇有大家风范,我冷眼瞧着,她不象是小门小户出来的人。”江夫人的表情就是我知道你撒谎了,看你怎么解释,挑事的想法就差没摆明了。
裴若兰嘴角微露讥诮,眉毛上挑,“我只是说她脾气与我相近,可没说她是小门户出身,人家背景厚着呢。”
江夫人微怔,想了想,她还真的没说过,只因朱媛媛是开杂货店的,又没有娘家,所以大家才默认她出身低微。
江夫人眼眸闪过一丝亮光,感兴趣的倾身问道:“什么出身?哪里来的?”
裴若兰扫了一眼不远处的朱媛媛,状若深沉,“不可说。”
虽然台上的声音够大,但坐得又不远,这样明目张胆的议人长短,太没礼貌了。
朱媛媛撇撇嘴,扫了一圈坐旁边的人,周月容、唐诗诗、苗惜蕊都没听到,锣鼓的喧嚣明显盖过了那边的议论声,好吧,是她听觉过人了。
那边的太太们道人长短,这边的姑娘们嘴巴也闲不住。
苗惜蕊托着下巴,问朱媛媛道:“媛媛姐,你画牡丹画得出神入化,是经常描摹的吗?”
没等朱媛媛回答,马曼云又追问了一句,“朱老板家里也种了名种牡丹吗?”
明种牡丹难得,有钱都买不到,马曼云就是瞧不起朱媛媛商贾的身份,故意想落她的面子。
朱媛媛对这不以为然,她不需要谁看得起,她又不需要靠别人,反而因为身怀系统商店,不敢过于张扬,别人觉得她不值一提,她反而能减少麻烦。
朱媛媛淡然一笑,“我家没有种牡丹,画画也不是我的专业,只是有兴趣才学的,平时很少画的。”
马曼云噎着了,朱媛媛看她的眼神是淡漠的,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她贵为知府的千金,还没人这样给她冷脸,心里的小火苗蹭蹭蹭的变成大火。
“那你的专业是什么?”马曼云虽然极力掩饰,但毕竟年纪小,语气不禁变得尖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