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遗憾，也有些抱歉。

他始终维持着最完美周到的体贴和礼貌，保持着一段不远却会让人觉得永不可及的距离。

这让霍子君感到庆幸的同时又觉得难过无力。

她不明白，他或许让人觉得缥缈而不可及，那他就真的在维持着不让人轻易靠近的距离吗？

他只是像不食人间火而已，并不是真的不食人间烟火，不是吗？

所以作为人的他，又会允许什么样的人靠近他，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得到他不一样的青睐？

她就真的不可以吗？

他微笑着给她递上自己亲手冲泡的咖啡，然后坐到了她的对面，丝毫不避讳她看他那充满复杂情绪的眼神。

“在这里工作还习惯吗？”

“嗯，挺好的。”

她端起他为她冲泡的第一杯咖啡，小抿了一口，眉头就皱了起来，没加糖，很苦。

“你在韩晨轩身边工作了一段时间，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没有一点征兆，也没有一点铺垫，他突然开口提及韩晨轩。

霍子君有半秒钟的疑惑，不明白他突然和她提及韩晨轩是为了什么。

但好在她够聪明，很快就反应过来，涉及韩晨轩，总归是逃不开和慕容心有关联，而她也的的确确被牵扯在其中。

不过她并不太喜欢他这么问她，因为会让她觉得他是在试探她，为他的妹妹试探她是不是真的对韩晨轩有超出普通老板与下属的关系。

“不知道你是想问从下属的角度看他，还是问从女人看男人的角度看他？”

“若是可以，两个方面你都可以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