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电话，打给林晓，“晓晓，我是不是变了很多？”

“怎么说呢，你多了一份沉稳，少了一份稚气。小斯，你怎么啦？”

“我没事，只是觉得长大一点都不好。”

时光易逝，世事易变。原本简简单单的世界突然变得如此复杂。

竟然连程毅的面孔在她的记忆里面渐渐模糊起来。

不知是谁说过，如果一个人总是回头想以前，说明她过得不好；真正过的好的人，是不会总怀念以前的。

抽出两张纸擦了擦脸，又从口袋里掏出便携式口红，涂了几下，略显干涩的唇才又显色彩。

股东大会的时候，纪如斯意料之中成为众矢之的。

何天齐身形魁梧，只是岁月不饶人，他早已不再年轻，从脖颈上能看到很深的皱纹。他的胡子从鬓发两侧向下，一直到下巴处。眼睛小而精明，长了一副奸诈的模样。

他看纪如斯的时候，斜倪着眼，摆出一副根本就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姿态。

程田松坐在最上面独属于董事长的椅子上，两侧分别是何天齐等一众股东。

纪如斯一身黑色的香奈儿套装，长发微卷，韩式的长刘海遮住两侧的脸颊。她坐在座位的中间，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微微抬着下巴，如春水一般潋滟的双眼盯着面前的笔记本，脸上没有表情，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众人到齐，程田松发表讲话，当讲到接下来的项目的时候，何天齐便一声冷笑中段，“我已经打听过，许庭深已经下令所有的关系网，一起打击我们程田。我以前不明白，为什么自从纪如斯来了以后凌智便死盯着程田。前两天我终于知道了原因---”说道这里，他看了一眼纪如斯，故意将声音抬高，“原来我们程田的项目经理曾经是许庭深最宠爱的秘书，还和他有过一段感情瓜葛。”

在坐的人开始窃窃私语。

纪如斯依旧一语不发。

见到达了目的，何天齐直接向纪如斯开战，“纪小姐，你不但不能给程田带来任何的利益，还因为个人的情感问题处理不当导致程田遭受这么大的损失！居然还有脸坐在这里？”

程田松刚想说话，何天齐立即阻止，“董事长，纪如斯来程田可是你请来的，难不成你和许庭深达成了什么协议，要联合一个外人把程田给卖了？”

“你---你血口喷人！”程田松拳头紧握，脸上因为愤怒可以清晰的看到太阳穴两侧的青筋暴露。

“我可没胡说。”何天齐嬉皮笑脸，却字字句句都在污蔑，“纪如斯的确和你干儿子冷亦成结婚了，可是他们已经离婚！而且你那干儿子根本就不像你们说的在维也纳负责项目，而是在一年前就已经因为一起绑架案被遣送回国！现在还在监狱里蹲着！程田松，你撒了这么大的谎，怎么？现在包不住了？恼羞成怒了！”

“何天齐！你这个畜生！说出这些对你有什么好处？！”程田松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何天齐的手都因为生气而微微颤抖着，“程田现在什么状况你不知道吗？究竟谁才是联合外人？你这个........”

话还没说完，只感到眼前一片漆黑，他想要伸手抓住什么东西，终究因为什么都没抓住，直直的倒了下去。

“程叔叔！”纪如斯立刻冲上前。

“董事长！”众人反应过来也立刻上前去。

“请大家散开！”纪如斯指挥者，将人群播散，又对秘书吩咐，“思思，立刻给医院打电话！”

在人群中，纪如斯看到何天齐悄悄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