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觉得这样就很好！”，她拒绝了他。

当莲花看见雀翎脸上一闪而过的痛楚时，她自己心中也不好受，不过尽管这样，她却还是狠着心说；“我们如果坐实了那些谣言，岂不是真的犯下了罪，你是一个男人，或许不在意，但对于女人来说，名声很重要！”

雀翎听到这，讽刺的反驳道“即便现在我们什么都没有做，你的名声也未必好听，而且人生是属于自己的，太过在意外界的看法，容易失去一些更重要的东西”

想起现在外面的传言，莲花眼睛一酸，差点委屈的掉下眼泪。她反驳道“至少我自己知道事实的真相，问心无愧”

“可是我怎么办？”雀翎质问她“你们人的寿命，短短数十载，若不跟着心走，岂不是处处留有遗憾。莲花！，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用世间的看法去束缚自己，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人，而错失自己真正想要的，你不会后悔吗？”

“不会！”她倔强的看着他，眼中含着泪光，一字一字的道“只要我们还活在世间，那世间的看法就很重要，世间人说些什么，都是对的”

她相信他人，却不相信自己，这是何其悲哀的一件事情。

雀翎望着这样的莲花，忽然之间觉得自己的眼睛也发酸了，他连忙抬起头，以免眼泪掉下来，微风阵阵扑打在皮肤上，将他的一腔热血都吹冷了。

彻底冷静下来后，雀翎柔声道“我尊重你的选择！”。

她的愿望，是希望能有一个待在自己身边的邻居，是雀翎贪心了，居然想以夫妻的名义，跟她相处一辈子，是他贪心了。

莲花本以为雀翎会伤心的离开她，然而事实上，雀翎还住在隔壁，像往常一样，和睦相处着，以一个邻居的身份。

他没有走，他还在这里，这一事实让莲花非常高兴，而二人间熟悉的相处模式，也是她所梦寐以求的。

这样就好，他在身边就好，自己不是孤独一人，就好！

时间匆匆，春去秋来，在剩下的所有时间里，他们都不再谈起情爱，默契的将心意藏起，不跨越那条禁忌的线。

到后来，莲花如愿了，当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明了，那些流言蜚语也渐渐消失，直到再也没有人乱说，他们的世界恢复安静。

莲花在享受的同时，也微微感到遗憾，那曾经羞涩的情绪，再也回不来了。

不过那个时候，她已经老了，曾经年轻的模样不再，年迈的她，实实在在只是一个老人，一个除了邻居以外，就一无所有的老人。

直到死的那天，她终于有了一丝后悔，尽管很小很小，但也真实存在，她这孤独的一生，自始至终，都只有自己一个人。

曾经雀翎想要踏入她的世界，但也被自己拒绝了。

在临死之前，年迈的老人终于伤心的说“雀翎，愿来世，你不再为妖，亦或者……我不再为人”

如果不再为人了，那是不是就可以抛掉世俗，跟他在一起！

妖和妖，最合适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