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旷催起十二成的功力,不断出拳,一时间拳影漫天,裂空声不绝于耳。
但不管他的拳劲如何刚猛,打在血浪上都如无物,根本掀不起半点波浪。
“段大哥,你身上不会没带令牌吧?”
说着,秦奇掷出了一块令牌。
血浪再卷,这一次规模大了十倍。
方旷身如拂柳,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而飘忽的曲线,避过血浪,接住了令牌。
令牌入手,血浪缓缓退去。
“呼,秦老弟,这东西是怎么回事?”
方旷立稳树梢,后怕渐渐涌来。这血浪之中,蕴含着浓郁死气,中者立死。
见他这副样子,秦奇对自己的判断有了些许动摇,如此粗心之人,怎么当得了间谍?
“每日戌正(晚上八点),血河之水会将所有没有令牌的失败者,清除出试炼场。段大哥,你不会连这也忘了吧?”
方旷尬笑了两声,开始强行辩解。
“老弟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令牌事关生死,为兄怎么会忘呢?只是一时疏忽罢了。不过这回幸好有你,不然为兄可就栽了。”
秦奇对此只有两个字:“呵呵。”但面上他却得注意影响,维持人设。
“段大哥说的对,是小弟想错了。”
“哗啦,哗啦!”
暴雨仍旧无休无止的下着。
“秦贤弟,这雨一时半会看来不会停了,为兄的事也办完了,咱们不如回营地吧?”
“段大哥说的是。”
秦奇一脸微笑,很是好看。
“啊哈,那就走吧。”
方旷飞身而起,踏着雨波,向来处飘去。
“我这便宜兄弟,总是用假笑来掩饰情绪,习惯性地压抑自己,是典型的低自尊人格。他的童年应该过得很苦,有空得帮他进行一番心理疏导才是。”
方旷为了探索上古武学,曾经在北京大学做过旁听生,蹭了好些课程。
历史、考古、古汉语等相关专业,当然是主要用功对象,但是心理、哲学的课程,他也没落下。
……
……
“段大哥,营地那边好像有动静。”
秦奇隔着老远就看见了苏璃被围攻,但直到二人行到近前,他才出声提醒。
归根结底,苏璃这帮人和他不过是萍水相逢,他犯不上为了陌生人暴露底牌。
“好大的胆子,敢动我的救命恩人。”
方旷双足重踏,化作一枚炮弹,径直往营地冲去。
“呵,你倒是热心肠。”
秦奇冷哼一声,跟了上去。
……
……
“大哥,那两人赶回来了!”
在外围放风的小弟,突然报告。
“点子扎手,撤!”
蒙面人一脚踹飞苏秀,飞身遁入山林。
剩下的三人,适时朝少女们猛攻,逼得苏璃不得抽身救援,不能追击。
苏璃一动,这三人便撒了一把飞镖,集火盲眼少年,然后掉头就跑。
“嘭嘭嘭!”
苏璃无可奈何,只能再调转方向,全力出腿,刮起一阵劲风,将所有飞镖吹歪。
苏璃武功虽高,但敌人并不和她正面交锋,总是拿盲眼少年和三个少女下手,让她疲于奔命。
……
……
等方旷赶到之时,战斗已经结束。
营地一片混乱,几乎人人带伤。
苏璃在给苏秀疗伤,而其他人则举着芭蕉叶,为两人遮风挡雨。
“苏秀怎么样?”
方旷冲到近前,想要查看她的伤势。
“没事,都是皮外伤,我都处理好了。”
苏璃侧身遮住了苏秀,不让方旷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