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忘了的不算数。
“认主肯定是要认的,不然错过机缘可就亏大了。有了,我不如就将计就计,嘿嘿。”
红袍童子眼珠一转,一个歪主意浮上心头。
想到就做,只见他操纵着燕支邪剑从地上弹起,一跳一跳地朝甘露蹦了过去。
靠到近前,红袍童子居高临下的俯视方旷,装出了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你这凡人蔑视神灵,劣根深种,活该千刀万剐,但俗语有云:上天有好生之德,今天看在老天爷的份上,本仙尊姑且饶你一命。”
说完,他操纵剑身向后倒去,剑尖随之上挑。
剑锋锐利,一下就将甘露切成了两半。
其中较小的一半向前滑了七八厘米,不多不少,刚好送到了方旷面前。
而较大的一半则顺着剑身逆流而上,消失在剑柄。
方旷来不及多想,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甘露。
下一刻,一股清凉之感在舌尖爆发,极速向全身扩散,直达四肢的最末端。
方旷浑身一颤,焦黑的结痂寸寸开裂,露出了白皙柔嫩,宛如出生婴儿般的肌肤。
他浑身一抖,结痂簌簌落下,一个赤条条壮如虎豹,雄赳赳绝似猛龙的汉子走了出来。
方旷二话不说,直接将燕支邪剑抄在手中。
只见他右手抓剑柄,左掌压剑尖,中间还用膝盖顶住剑身,恶狠狠地喝道:
“把甘露给我吐出来!”
红袍童子站在剑柄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怪异表情,嘲讽地看着他。
“什……什么鬼!”
方旷察觉不对,拼命甩手,甚至带起了阵阵劲风。
但燕支邪剑就像是生了根一般,任凭他如何用力,就是掰不断,扯不掉。
与此同时,天空降下了一滴「银白甘露」,地上飘起了两片「淡金莲叶」,悠远的钟磬声连响三下。
红袍童子脸色苍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似的,但他对此毫不在意,狂笑起来。
“哈哈,任你奸猾似鬼,也得喝爷爷的洗脚水。我的乖孙子,你快看看自己的手上有什么?”
方旷下意识地向自己握剑的右手看去,只见手背上有一朵盛放的血色莲花。
他的脸色很难看,知道自己肯定是中了某种邪术。
“乖孙子,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剑仆了。哈哈,放心!既然是一家人,爷爷肯定不会亏待你的。给本仙尊当剑仆,未来大道可期呀!”
红袍童子翘着二郎腿,灵体高高飘在空中,居高临下地俯视方旷。
下一刻,燕支邪剑融化重组,变成了一只赤红手镯,牢牢地嵌在方旷的手腕上。
“之前这家伙被「云流御神禁」打得落花流水,现在这么轻易就能强收我为剑仆?我不信,肯定有鬼。”
再加上赤红手镯上传来的血脉相连之感,丝毫不像带有恶意的样子。
方旷不由心生怀疑,于是装出了一副「我控制不了自己身体」的模样。
只见他满头大汗,双膝微微弯曲,像是要磕头求饶。
“仙……仙尊,小的知道错了!求您收了神通,我控制不自己的身体。”
红袍童子得意忘形,没有察觉言语里的陷阱。
“诶,乖孙子,你刚才叫我什么?来,再叫一遍,让爷爷听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