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我竟然记错时间,错过了路老前辈的机缘,实在该死,该死,该死!”
九重高塔紧闭的大门前,方旷狠狠抽了自己三个巴掌,看起来十分懊悔。
他从段飞的记忆中清醒过来后,二话不说就冲出了房门,直奔码头,搭乘了一艘公用的「鲤鱼鱼船」,火速向书堂浮岛赶去,但还是晚了,子时初刻已过。
“唉,都怪我,只能明晚再来拜访路老前辈了,希望他大人有大量,能原谅我的错误。”
方旷一面揪着自己的头发,一面懊恼地叹息,最后步履沉重地离开书堂浮岛。
等他坐上鲤鱼鱼船,逐渐远去后,九重高塔的大门再次打开,路姓老者笑着滑了出来。
“原来不是没有慧根,而是有些粗心!小子,你要是能一连七天,每晚三更时分,都来我门前求学,那老夫就给你一个参加「考验」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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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的演技略微有点浮夸,应该没事吧?不过,或许那个断腿的路老头就吃这一套也说不定。这种老前辈自视甚高,就喜欢搞三顾茅庐之类的虚招,就是不知道我要来几次,他才会开门?”
「天河传承」的事,算是有了眉目,方旷放下心,开始思考另外一件事。
他的意志坚如钢铁,任何外物都不可动摇,段飞的记忆只是暂时冲乱了他的大脑,并没有让他产生「我是段飞,还是方旷?」之类的自我怀疑。
但是,那股「拯救段茹」的执念,却也深深地刻入了方旷的灵魂,让他对一个完全陌生的女孩,产生了一种义不容辞的责任。
方旷透过鱼船外的气泡,看向遥远的北方。
“丹鼎宗远在湖南,我一时鞭长莫及。为今之计,也就只有努力提升我在血河道的地位了。我的价值越高,他们就越不会轻易放弃「段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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鲤鱼鱼船慢悠悠地在血河里游着,用了十几分钟才从书堂浮岛游到了方旷居住的小浮岛上。
方旷踏上码头,一边向自己的居所走去,一边思考「甜猫」给自己布置的任务。
“「咸鱼?」,你的第一个任务是接近戒律堂执法官「方新衣」,她是斗战堂堂主「严秋煞」的外甥女,极为靠近血河道的核心,是我们获取情报最重要的突破口。而且你长得非常像她死去的弟弟「方东流」,你要好好利用这个优势,获取她的信任。至于其他的暂时不着急,等三个月后,你突破筑基期再说。”
方旷抬头看着圆盘似的月亮,一时无语凝噎。
他最不擅长的就是人际交往,更不用说其中最难的撩妹了,因此这个任务成没什么希望。
“其实我不用事事都拼尽全力去做,只要表示出愿意听丹鼎宗的命令就行。真正的根本,还是在于我在血河道内的地位。”
方旷思考了一下,直接抓住了问题的核心。
就在这时,生锈的赤红手镯猛然一颤,红袍童子从沉睡中苏醒,欢欢喜喜地跳了出来。
“大人不必担心,这种事小的最擅长,就包在我身上了,到时候我说什么,您跟着重复就行。”
方旷微微一笑并不接茬,而是从储物手镯中拿出了之前黑衣人扔进院子里的两个白玉瓶。
“你来的正好,帮我看一下这都是什么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