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的最后一缕光消失殆尽,夜色渐凉。
餐桌上,漪爸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的抹嘴起身。
边拿起外套披上便对着屋内的人喊道:“清荷,你和漪宝吃着,我出去接一下那孩子”。
漪爸心犯嘀咕:那家人也真是不上心,孩子提前来了也不打电话通知一声,这么晚了一个人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可别出什么意外。
刚到电梯口,一摸口袋发现车钥匙又没带,一拍脑门忙转身往回走,与手上拿了个钥匙正往外赶的漪宝妈妈打了个照面。
漪爸接过:“清荷正好你送来了,进屋里去吧,孩子一个人在家呢,回来再和你细说”。
“是那孩子来了?你赶紧去吧,天黑路上开车慢点,注意安全”嘱咐完后于是进了屋。
“妈妈,这么晚了爸爸要去哪里呀,外面天黑黑的会有坏人的”,小漪甜抱着个玩偶窝在沙发里,嘴角还沾着颗饭粒,对妈妈振振有词道。
漪宝妈妈抽了张纸巾将嘴角的饭后残余擦净,轻声道“漪宝乖,爸爸去接个来我们家度假的哥哥,在这看会儿动画片,等下妈妈收拾完了就陪你睡觉”。
“哥哥?是和隔壁花花家一样温柔的大哥哥吗?那这样终于有小伙伴和漪宝一起玩了吧,我一定会把最喜欢的玩偶和糖果分给他的,”漪宝开心的想。
火车站
这边漪爸将车停在附近的停车场后便一头扎进此时人已经不算多的火车站。
“喂?是小景吧,你到了吗,我是南城这边你姑姑委托来接你的漪叔叔。
那个我现在就在火车站出口安全指示牌这呢,你这孩子现在在哪”,漪爸边打电话边焦急的左右张望着。
“我看见了,现在过去”。随后从一巨幅广告牌下的阴影里,一位黑衣黑裤约摸十二三岁的少年踏步而出,之前仿佛是隐匿于黑暗之中。
十二三岁的青春本该是朝气蓬勃又或者温润如玉,然而仔细看去话,这个少年的一双眸子里全是冷意和漠然。
“我是湛景深”。漪爸看迎面走近了一个少年,稍微稚嫩却深邃精致的五官,黑色碎发微乱的散落于耳旁,狭长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仿佛从画中走下来的人,唯一突兀的是浑身泛着一股不近人易的冷意。
这孩子长得生得真好,漪爸心里默默的想。
“景深啊,我就是你漪叔叔,坐了一天的火车肚子饿了吧,走回家去,你清荷阿姨给你煮面吃”,说罢漪爸便上前想要接过少年手中的行李箱。
湛景深抓着行李杆的手微微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