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摔跤了总归要不舒服的,孩子掉了最好!”
“安叔,别说了,她是你女儿!”
裴萧然的眉头染上薄怒,办公室的门被人粗鲁地推开,正在愤怒边缘的裴萧然甚至没有看清来人,他身边的安乙就被人抱住,安静地靠在来人的怀里。
是白恒,他今天收工早,在家中做了晚饭等安乙回家,可许久过后,安乙还没有回来,他心下焦急,不如过来看看,求个安心。
安乙额头冷汗肆意,她用手摸着小肚子,唇齿微动,轻声呢喃,“不会的,上次不会,这次也不会。”
办公室里的人除了白恒听得真切,没人听清楚,因为安乙的声音实在太小,如同蚊虫的窃窃私语。
“会没事的。”白恒道。
安乙点头,她不想在与安宗宝纠缠,索性闭眸靠在白恒的胸口。
安宗宝被刚才一瞬间的事情惊得愣了愣,但只是一会,在白恒抱着安乙出门的时候,他只身挡住了他。
白恒瞥眼看了眼安宗宝,他要比这位未来的老丈人高一个半头,所以那瞥视的眼神就像居高临下的藐视一般。
看得安宗宝的心里格外地不舒服。
“让开!”白恒的声音本来应该温润如玉的,可今日却透着凉意,藏着愤怒。
“你是谁,抱着我的女儿干什么?”安宗宝那双如猎豹般的眼睛盯着白恒,双手叉腰的模样,像极了泼妇骂街的姿势。
“她的合法丈夫,肚中孩子的父亲,让开!”声音不大,却如同地狱的勾魂使者,让人心中一冷。
安乙的脑袋藏在白恒的臂弯之间,肚子和腰部其实只不过是一瞬间的疼痛,现在已经缓和了不少。
但听到白恒这样说,心下却窃喜了许多,就好像偷偷吃了蜂蜜一般,甜。
“呵呵,没经过我同意就想娶我女儿,你也太不像话了。”安宗宝依旧不让路。
“让开,有事,以后谈!”
“彩礼,八十万,要有房,有车!”安宗宝将右手伸出来,做了个八的姿势。
但这个姿势没有维持多久,安宗宝重心不稳,险些朝着后面仰去,等他站稳,白恒已经带着安乙跨步离开,没做任何停留。
“安乙……”白恒的声音有些担忧,这丫头太过安静,他怕她疼晕过去。
安乙将头从白恒的怀中钻出来,发丝因静电而贴在脸上,刚哭过的眼睛通红却藏着狡黠,她微笑着咬着下唇,那双眸子格外有灵性。
“我不痛了,可以不去看医生的。”白恒的脚步没有因为安乙的言语而减慢,反而更加快了些。
“查查总是好的,如果没问题,我带你回去见见我父母?”
话越说到后面,越轻了些,到最后吐出的父母两字,就如同梗咽在喉咙一般,想说又害怕说的模样,让安乙想起了曾经的白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