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不管不顾地说道,“我爸妈回了老家,你这个做姐夫的就应该好好管教管教弟弟,怎么随便他胡来,别让着他,该打的时候还要打。”
“呵,婚礼?想要婚礼,抬着我的尸体去举办吧。”
说罢,白恒拽着挂件离开,独留三人在办公室里面面相觑,白静静更是忧心忡忡,但见自己丈夫一声不吭,又怕他多想,如今她弟弟这般疯癫的模样总要指望人照顾的。
她不过是相夫教子的女人,有钱力照顾弟弟的还是自己的丈夫,奈何这不懂事的家伙把自己丈夫得罪成这样。
“苏苏,你不要怪他,他和安乙一直有感情的,这次安乙突然猝死,总会伤心过度的,过段时间就好了。”白静静确实是个贤惠温顺的妻子。
钱多多见夫妻两似乎有话谈,低垂眼眸不知道想了些什么,悄悄离开。
镜中的景色慢慢消融,原本鲜亮可以照映出模样的镜子突然变成了一块玻璃,隐在灰暗的屋内,老先生的身后。
安乙蹙眉,转身看向阿夜,“就这么点?”明显这问题问得阿夜一愣,转瞬他又爽朗地笑了开来,原来这姑娘是意犹未尽啊。
“灵力有限,这仅仅是我作为判断白恒是否适合交易的材料,如今全被你看光了。”阿夜笑容又变得阴森,他拉过旁边的椅子,悠闲地坐下,“如果想要知道更多的,你也可以拿东西来交易?”
“家中有不用穿的衣裳鞋子,不用的床被,你要么?”
“我要这些做什么。”阿夜被安乙问得一愣,顿时反问出来。
“交易啊!”安乙像个天真的姑娘,好像在说,对于这场交易,我是认真的。
……
“你以为我是捡破烂的么?”阿夜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叹息一声,站起来绕着安乙走了一圈,“我要的交易很简单,不妨听我说说?”
“说!”安乙瞥眼看向阿夜,声音里毫无感情,甚至有些冰冷。
“生下孩子,不要运用你的特殊性去伤害这个世界的任何一个人,包括曾经伤害过你的人。”阿夜说罢又重新坐回了木椅上,老神在在地看着安乙,等待她的回答。
“不复仇的重生有什么意义?”安乙挑了挑眉,她虽然没搞明白为何重生了,但她确实觉得重生就是老天给了她一次复仇的机会。
“你这样只能是作弊,与一无所知的人斗,胜之不武!更何况你要记住,你不过是交易品,作为交易品,重生的意义就不可能由你来定!”
“那由谁来定?”安乙问。
“自然是我的客人来定论。”阿夜答。
“你的客人是谁,我去告诉他我重生的定义!”安乙继续说道。
“……我们现在谈的是我和你的交易,成,还是不成!”阿夜才发现这姑娘哪里木讷,明明伶牙俐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