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籁之音落下,舞台之下,掌声轰鸣,灯光亮堂。
裴萧然将手放置前面,微鞠躬,那绅士的动作又引得孩子们阵阵惊呼,老人们赞不绝口。
“认识这里已然数年,当初是一位学生的推荐让我成为了这里的义工,今日,学生已长成,我在这让我们更近一步了解对方的地方,祝她婚姻幸福。”裴萧然的声音与口风琴类似,醇厚悠扬,话语之处都是温醇。
安乙坐在台下,抬头看向前座与赵院长一起的男人,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她和白恒,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还是自作聪明与反聪明的关系?
“呵!”她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一世的关系可真尴尬,腹中的孩子也带不起孕吐的反应,就好像不存在一般。
“安乙……”裴萧然的声音透过话筒,再链接到影响,被扩大了千百倍。
安乙猛地抬头,在全场老人小孩的注视下,木讷地起身,跟随着裴萧然话语中的指引,慢慢地走上台。
“原来裴萧然说的是安乙啊,真看不出来,安乙小小竟然结婚了,我还以为她和你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呢。”赵院长为自己当初的错误想法感到后悔,见白恒低头不语,赵院长自知无趣,便没有再出声。
“白老师,丢丢今天好看么?”台上的安乙依旧木讷地站着,裴萧然说的什么她没有听进耳朵里,倒是白恒那边的事情她格外地关注。
满脑子都是白恒当时疯狂推搡打娄苏的场景,就好像她确实在场一般,尤其是白恒当时的悲戚与内心动荡,她好像都能感受到。
白恒抬头看了眼丢丢,裙子依旧是舞蹈时候的裙子,他顺手捏了捏裙摆,“丢丢很好看,尤其是今天劈叉与下腰,都很精彩。”
“白老师关注我了么?”丢丢问道。
“白恒……”裴萧然的声音同时响起。
白恒对着丢丢轻轻点头,再抬眸去看台上的安乙与裴萧然,两人站在一起就好像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让白恒看着格外地不舒服。
他双手抱胸就这样盯着台上的人,裴萧然见白恒不动作,又继续说道,“你和安乙已经有了夫妻之实,既然我要送她新婚礼物,那自然也有你的份。”
白恒听到裴萧然这么说,顿时挑了挑眉,抱胸的手也闲散地放开,起身拉了拉丢丢的小手,示意她坐在他的位置上。
丢丢毕竟是孩子,不知道白恒的用意,站在座位旁一动不动,见白恒正要往舞台上走,伸出小手拉了拉,“白老师?”
那小眼神就好像在看即将外出多日的父亲一般,满是依恋。
“丢丢,坐在阿姨身边,白老师有事情。”赵院长也被裴萧然说的话惊诧到了,但毕竟是经历过风雨的大人,所以很快反应了过来,将丢丢半拉进怀中,再一步步引导她坐在位置上,看着白恒闲庭信步般地走上舞台。
他虽然一身休闲,但高瘦的个子与笔直的脊背让他的背影看起来格外有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