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乙摇摇头,“我想着姐姐当时是娶姐夫的,这抱轿钱不过拿了百来块钱,咱们结婚不过相差三年不到,怎的到我这里就上万了。”
“我,我怎么知道,你自己问爸爸,不是在谈么?”安心就好像做贼心虚一般不敢直视安乙的眼睛。
安乙轻笑出声,“那是,咱们姐妹情深,我想姐姐不会落井下石的。”
“阴阳怪气和个鬼一样。”安心再也坐不住,起身狠狠地甩开安乙搭在她手背上的手,转身招呼都没打一个转身离开。
人是走了,可内心深处的心虚却留在了安乙的脑海里,她的眸子从阴沉变作了晦暗,以前她以为姐姐很好的,后来才知道,原来姐姐真的适合做军师,出谋划策,只要她不幸福。
“安乙,你这样阴阳怪气对你姐姐做什么?结婚的事情你不懂!”安宗宝见安心被气走,怒气陡然提升了许多,刚刚还在为白东风的无法反驳而窃喜,如今却因为安心说了不该说的话而气得想打人。
若不是周灼华一直在他身后提醒着他,他早就将这吃里扒外的小畜生打死了。
“啊,我不过是和姐姐说说罢了,本来就是啊,姐姐娶姐夫的时候才花了四万块钱,到我这里却翻了那么多倍!”安乙一副无所适从的小摸样,像极了调皮的孩子在撒娇。
白恒坐在白东风的身侧,唇角上扬,看着安乙在那边一副欲哭无泪受了委屈的模样,本以为这家伙想要退婚了,没想到她依旧不遗余力地为这场婚姻演着戏。
“你……给我滚到楼上去!”安宗宝终于忍不住,命悬一线的酒杯也终于被砸在了地上,被摔了个稀巴烂。
“爸,你就不能对我温柔点么?”
“温柔个屁,对你这种畜生除了打就是弄死,乘我没打算掐死你的时候,给我滚!”安宗宝怒不可遏,他拼命地拍了拍桌子,也不顾有白东风和白恒在,一直念叨着畜生两字。
“既然你要打死我,那我就不客气了。”安乙站起身,走到门口,再转身看向屋内的人,“我安乙决定,不办婚礼,法律认可的是结婚证,并不是花钱且浪费钱的婚礼。”
“滚!”安宗宝将花生盘砸向安乙,安乙躲过。
她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事情的,其实上一世的安乙很期待完美的婚礼。
可惜到头来因为白恒太过穷苦,连司仪都没有请,办酒席的饭店不过是在乡下的小饭店,一点都不过瘾。
当时的她还指望着用别人送的礼金存点自己的小钱的,到头来礼金全部被安宗宝收了过去,连她收的唯一一个礼包都被安心要了过去。
那时候她以为这是婚礼规矩,后来看朋友们都结婚了,她才明白,这是她蠢,蠢到人神共愤。
既然婚礼那么不愉快,那还办什么婚礼,不如用点小钱出去走走看看,毕竟世界那么大,重活一世,就该对自个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