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已经没事了。”白恒好像阿夜和苏锐是透明的一般,直接跑到安乙的身旁。
“嗯,我就是来看一下,忘记买水果了,我先去买。”安乙在看见白恒的时候就想起了那些通过算卦阁的镜子与老旧册子知道的事情,总觉得这个男人比他想象中的隐忍。
如果是他自己将故事说出来,会那么悲凉详细么,应该不会吧。
想到这些,她的耳尖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好在今天只是头顶扎了一个小辫子,恰到好处地将红到发热的耳尖给遮挡了起来。
“我陪你去吧。”见安乙转身要走,白恒一把揪住了安乙头上唯一扎起来的小辫子,面上带着疲惫,等安乙停下脚步看向他,他的目光又移开看向了旁边的两人,“你们也要来看看我爹么?”
“呃,祝你爹身体早日康复!”
苏锐迷茫地看了眼说话的阿夜,又看了下白恒那如同月色清冷的眼神,心里不免有些嘀咕,还以为关系特别好呢,逐客之意那么深,一点都没有阿夜好,虽然帅气,但连阿夜的一根头发丝都不如。
她的阿夜,温柔大方善解人意,话少肯做样样精通。
等阿夜走后,白恒又低垂眼眸看向身侧的女孩,她穿的这个羽绒服就如同一床被子,虽然说是怀孕了,但一点都看不出孕味来。
“走吧,只有咱爹一个在病房,咱们买点香蕉过去就可以了。”
“谁和你是咱爹?”
“你啊,今儿来见我,肯定是想我了吧。”
“不要脸。”
“如果能让老婆开心,不要脸又何方,不要头发不要眼睛都可以。”
“滚!”
白恒说得没错,病房里只有白东风一人,他眸色空寡地看向一处,有些黑且干枯的手臂上扎着滞留针头,原本的文弱的大高个坐在床上更显得安静。
安乙站在门外仔细地打量白东风,他和白恒有些像,同样是高挺的鼻子,深邃的眼眸,又有点不像,白恒的面庞没有白东风那般棱角分明,更多了一些如月光般的柔和,才更显得白恒气质的静谧。
“爸,安乙来看你了。”
白恒手牵着安乙,安乙红着脸跟了进来,两人站在一起格外不搭,但仔细看去,又觉得格外地配。
“哦,进来坐,其实没什么事情的,还要你跑一趟!”白东风一笑,笑得脸上的褶皱更明显,白恒将香蕉放在桌上,牵着安乙坐在病床旁边的沙发上。
“你妈和你姐姐回去睡觉了,要等到晚上来。”白东风面上有点歉意,说这话的时候看向白恒,好像是觉得安乙来了,妻女不在这里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安乙上次被她们作弄过一次,暂且也不想见到她们。”白恒的话很直白,虽然说的是他们家乡的话,曾经做了十几年儿媳妇的安乙还是听得很明白,心中不免有些胆寒,觉得这个男人实在太不会说话了,哪里有人将矛盾放在明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