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会很多?如果不是我们俩这种特殊情况,有几个实力不够的生灵愿意来经历这迷失之险?”
“至于那些能自由来去的强者,他们也是来不了这航道深处。”
“一是因为难度太大,二是因为没必要。”
“所以,刚刚撞你的肯定不是生灵。”
不是生灵就好,不然,生灵带来的危险性总是不可预知的。
所以,姜蝉放松了刚刚紧绷的心神,挑眉继续问道:“既然不是生灵,那是什么?”
“难不成时空之河里还有什么特产?”
阿时对此先是一副神秘的作态,直到姜蝉不耐烦了,才开口道:“如果不是你身体被撞这一下,我还真想不起这是怎么回事儿。”
“要说这个,还真称得上是时空之河的特产。”
“虽然这特产不是时空之河本身产生的,但这种现象却是时空之河长存的。”
“虽然这种现象一直存在,但在时空珠的记忆里,这些是太过司空见惯又平常的事情,所以,当初讨论时空之河里有什么好处时,我才没有想到。”
“不过,如今注意到了,倒是可以弥补我们暂时见识不到各种世界的遗憾。”
姜蝉看他还准备一副啰里啰唆,继续叭叭叭,半天说不到重点的样子,不由有些毛躁。
于是,她沉着声音吼了一声:“重点!”
阿时被她突然插入的声音惊得一噎,然后悻悻道:“重点就是这些时空之河的特产是从各个世界来的珍贵宝物。”
“因为这些宝物里面包含时空法则,所以,它们有时才会飘进时空之河里,然后有时又会随着时空之河飘到其他世界去。”
“这些宝物都是没有认主的,所以,你可以多多收集一些。”
姜蝉对于阿时的话持保留态度,毕竟上次说得信誓旦旦的事情,结果却是令人十分无语的。
所以,她反问道:“既然是宝物,有那么好认主?”
“而且,我们进入时空之河这么久,也只碰到了一次这种情况而已。”
“所以,你是以什么心态告诉我,可以多多收集一些宝物的?”
阿时:……
不过,随着这种被怼次数地增多了,他也已经有了抗性了。
所以,他很快便恢复了活力,笑嘻嘻地道:“哎呀,别那么抠字眼儿嘛!”
“要知道,这可是从主航道里的世界里飘进来的宝物,就算是得到一个,那也不亏啊!”
看他这左言他顾的回答方式,姜蝉就知道关于宝物这个话题又是一张大饼。
不过,她还是揪住了两个又令她十分好奇的问题。
“这主航道与其他航道有什么差别吗?航道与航道之间又是以什么来划分的呢?”
这俩问题阿时还是知道的,毕竟时空珠本就是属于某个分支的。
所以,他很快给了姜蝉答案。
“航道与航道之间都是存在差别的,它们之间是以各个世界本身的等级来划分的。”
“越是等级高的世界,它所在航道的伟力就越大,伟力越大的航道,外在表现得,就越宽大越深不可测。”
“之所以有这么严格的等级划分,是因为每个世界所在的航道伟力正是与世界等级相对的,这样,航道伟力才可以充分地镇压那些世界,不让那些喜欢坏了时空规矩的修行者有机可乘。”
“当然,如果世界等级不够,那也是不能存在在更高一级的航道里的,因为,那会阻碍那个世界的发展。”
“反过来的道理也是一样的,世界等级一旦提高了,便会自动地归属于与之相匹配的航道管理。”
“我们如今所在的主航道,就是镇压诸天万界中最强世界的航道。”
“所以,你可以想象,从那些世界里飘进时空之河的宝物,会有多么的珍贵。”
对于最后这个说法,姜蝉只是挑了挑眉:“难不成比时空珠还珍贵?”
阿时权衡了一番,才不确定道:“这个不好比,毕竟时空珠只是时空之河某个分支的一小段,而最强世界的宝物,再怎么也是最强世界的。”
“所以,真的不好比。”
说到这里,他还颇为幽默地默了一默:“这就如同人世间的百媚千红,端看你爱哪一种了!”
姜蝉笑了笑没再说话,毕竟,如此珍贵的宝物也不是那么好驯服的。
最后,面对着茫茫的时空之河,他们俩还是准备继续闭关。
不过,闭关的内容又加了一项,那就是练习如何利用法则稍稍改变下前进方向。
于实践中运用,相信他们俩的进步会令他们更加满意的。
在这种枯燥的反复修炼中,虽然能体会到进步的乐趣,但更令他们满意的是,他们终于可以稍稍利用法则控制自己的前进方向了。
毕竟,同样是枯燥的环境,但主动行动和被动行动之间的感觉,差异还是巨大的。
修炼,修炼,还是修炼,这些修炼间的间隙,让他们俩之间的对话向越来越无厘头的方向狂奔而去。
毕竟,如果不保持着这种对话,他们俩有理由相信,不知多少岁月后的他们,绝对会退化为两个没有情趣的木头桩子。
或许上天也还是颇为怜爱他们的,所以,在某个不知名的某刻,阿时突然激动的惊呼起来。
“看看看,快看,那边,那边,哈哈,那是啥?”
“那是岸哪!”
伴随着着这句无限感慨的话,他甚至在姜蝉识海里打了几个滚儿。
这几个滚儿,换了往日,必然又会引出一番唇枪舌战。
但此时,姜蝉根本没有心情理会。
她也正集中着全部心神往那个方向感知着。
随后,也激动地叫起来。
“真是岸,真是岸哪!”
“快,我们小心注意方向,一旦没往那个方向漂,我们就马上干预。”
于是,他们俩迅速冷静下来,将全副心神都放在了控制方向上,以免白高兴一场。
当终于靠近了那岸壁,他们都松了口气。
不过,待看清具体情况后,姜蝉的火又冒了上来。
“这就是你所说的,靠近岸壁后,便可以见识各个世界的情况?”
随着姜蝉的心神观去,只见那岸壁之上,就如同急速移动的电影胶片一样,刷刷刷,只能感知到那上面有画面,但根本看不清画面的具体内容。
虽然姜蝉有法则之眼,但那法则之眼尚未大成,所以,姜蝉靠自己也是根本无法看清里面的内容的。
当然,阿时也是如此。
对于这种情况倒真怪不了阿时,因为他此刻也是一脸的懵。
他以前是从时空珠的角度看的,而时空珠本身承载的就是世界的过去、现在和未来,所以,对于世界的内容自然是清楚的。
但如今,他们两个作为外来者,自然没有了那种便利。
感觉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他们,此刻也没有心情继续控制方向什么的了。
他们就那样呆呆地沉默着,似乎想要平静平静自己那颗饱受摧残的心。
不过,惊喜往往就是在失望之后到来的。
这不,猛然当头的一个漩涡,给他们带来了一段感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