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是我与她之间缘分不足,但凭母亲做主。”
林昭见兄长交待完毕就要到自己,一个机灵‘先发制人’:
“诶——求母亲饶了昭儿,我可十五未满,不劳烦母亲心忧了。”
“你呀,让我忧心的还少不成?对你只有一点,出去以后凡事三思而后行、多要同晔儿商量,不可任性妄为,你只要不惹祸,平安回来便好。”
一家人就这样说笑着,林夫人的用心良苦儿子们是无法全懂的。
林晔林昭夜里不睡,跑上房顶躺着谈天说地。说着说着,从小到大的糗事倒是翻出不少。
“哥在我六岁时,便随父亲上战场了,昭儿很是羡慕。”
“我倒是希望昭儿一生也不用见那些血腥的刀剑杀戮。不管是和谁在一起。”
“哥,你就那么相信这一次能再遇见那位静儿?万一不成,你可就要娶杨尚书的女儿了。”
“我总相信冥冥之中,我们还能再见面的。”
“哈哈,这就是元真常同我说的‘直觉’!诶,说起元真,好像第一次要跟这俩兄妹分开这么久,而且今年是元真的及笄年,听说璇璜岛盛产奇异的玉石,用这个做礼物最好。”
“还有麒麟,父亲与平疆王数十年至交,麒麟虽是洛伯伯义子,却也同我们有着若干联系。”
“麒麟啊,总是淡漠寡言的样子,不似洛伯伯是个倔强的烈性子。”
“哈哈,父亲常同洛伯伯因政见不合争执,回来以后就会‘倔牛倔牛’地念叨。当今明皇后与母亲是亲姐妹。姐姐明惠嫁给当时的三皇子温桓,我们的母亲明兰,嫁给当时是少年将军的父亲。听说洛伯伯曾追求过母亲,但被拒绝了。”
“哥,你这些都是从哪儿听说的?”
“是父亲与洛伯伯争执时听见了,他们那时喝醉了,无所不谈。”
“还有什么,都说来听听。”
“能想起的就这些了。”
“这师父也有一个月未曾出现了,他知道的奇闻趣事肯定不少。不过他都那把年纪了,真是让人担心。”
忽地楼下传来酒坛打碎的声音,林晔林昭惊坐起相顾便明了,忙轻功下去。
“师父?”房间中只见碎坛,不见其人。
忽而房顶传来老者之言:
“哼!好你们两个黄毛小子,闲着不去练功,躺在这儿侃天侃地,还敢侃起师父来?我做林洵师父时,你们谁都没出生!”
二人出来望向房顶,只见月光下,一人鹤发童颜,一袭白袍,斜躺在房檐上,腰间左右各一个酒葫芦,右手仍拿着酒坛子喝着。
“拜见师父,徒儿再也不敢了。”
“哼,臭小子们,今日的‘飞鸟回林’,只精其形,不得其灵。看好了,这是下一招。”呼的一个起身两指并作一剑,酒坛子在指尖惊险游转。
一顿速传毕。
“只有两招连在一起,方能打通窍门。从璇璜岛回来,可不能少了答谢为师的好酒啊哈哈哈!”
笑着,白影跳下房檐便无影无踪。
这位,便是那神秘的“尘潇”师父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