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练习,不小心摔了。并无大碍。”
“那就好,不然谁敢做我姐的侍卫啊。一说到姐姐,我总有一天会超越姐姐的!格洛快走!”
格安示意格洛自己没事,格洛便随安北朗去了。
安北贝儿此时正在安北焃的营帐之中,听着外面策马的声音。
“弟弟又在加训了,父亲为何总是施压于他?”
“阿朗与你不同。贝儿,你作为将军只是这数十年间的事情,但毕竟是个公主。阿朗是我寄予了最大期望的皇子,若不施压使其上进,那他就配不上安北这个姓氏,就配不上‘青平王’这个称号。”
“这么说父亲是打算将‘青平王’封给阿朗的!”
“是啊,贝儿以为如何?”
“他是我弟弟,承袭的事情当然由他来背负,贝儿一定全力相助。”
“不愧是我安北焃的女儿!”
二人说着,又回到最初讨论的攻城策略。
“我带兵从南渠攻破第一个防口。最新得到的消息是,洛长平亲自镇守平泱南渠地界,就意味着南章的主力军集中在此。”
安北焃将手指向地图上万河中段。
“这些人定以为,敖北水军依然很弱。”
“我之前之所以信任那位芷雪公子,就是因为这水军训练和作战的方式,是他给我的。”
“如今水军暗中练成,自然不需要掩饰什么。父亲莫非?”
“贝儿你略懂水战,但是不甚熟悉,你就负责突攻这儿——”
此时安北焃的手指已经指向南章国的最东边——边境城。
“边境城?”
“对,当初这儿来了一位女城主,用她的智慧败退了敖北军,还将此地建设得如此繁荣昌盛,此人不简单,贝儿只需要在此造成干扰即可。”
“可是······”
“贝儿,这一次同南章的战争,你必须远离主战场,如有意外再行后方支援指挥。”
“父亲,贝儿定不负所托!”
“阿朗就留在后方大营,让他管管这些琐事,磨磨性子。”
“哈哈,阿朗又不能如愿上战场。”
“论智谋,他尚不如你,性子太急,怎么应对那些南章老奸巨猾的将军谋士?”
“也是。”
安北贝儿从安北焃的营帐中出来,安北朗已经回来,牵着马走了过来。
“阿姐怎么还不睡?”
“刚同父亲议事,现在就要回去,你怎么练到这么晚?”
“阿朗自知身上的责任,但是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担起。我不想让阿姐替我做更多了,我要更快承担起这份职责。”
安北贝儿笑着猛捏安北朗的脸:
“你小子,想得挺多的!我是你姐,当然要为你做些什么!”
“阿姐,你等着!”
“哈哈哈哈!明日再来策马挽弓一回,让我看看你今晚训练长进了没有。”
“哪有这么快!”
“诶,格洛你先回去,我跟阿朗再说会儿话。”
“是,公主。”
格洛退下。安北贝儿方才松开安北朗。
“阿朗发现了没有?”安北贝儿突然神色凝重地问。
安北朗也突然恢复平静:
“他们并没有任何出格的想法,都过去这么久了,况且那件事与他们无关。”
“当初炳炟劫持了你,啸伯只杀了炳炟和相关的人,因为父亲的求情留下了格氏一族,他们难得如此忠顺。”
“阿姐不是也信任着格安哥吗?以后不要再用那样的方式去试探了,太危险了。”
“阿朗长进了,就听阿朗这一回。”
“不,还是阿姐比较厉害,阿朗惭愧。”
姐弟二人又聊了许久方才回到各自营帐。
风依然无阻地刮过浩荡的草原,送来短暂的秋天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