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是母亲一生最遗憾的事情······”

钟虞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环顾四周，应该是在一座豪华的府邸之中。

“姑娘，您醒啦！”

两位侍女进入房间，一位前来问候，另一位转身出去传话。

“请问，这里是？”

“这里是边境城城主府，姑娘真是好运气，来这儿巡查的两位皇子救了您。”

钟虞发觉手中抓着一块衣料。

“这是？”

侍女笑道：“姑娘被三皇子救下，就一直抓着三皇子的衣襟不放，到了府里要换掉湿掉的衣物，不得以之下，三皇子割掉了衣襟，不至于让姑娘受寒呢。”

钟虞不好意思地将被子往上盖了盖。

“那，我的救命恩人在哪？”

不及侍女说话，门外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哈，姑娘醒了寻救命恩人，那可方便救命恩人进房中看望？”

钟虞不知如何回答，那位俊秀的皇子便进了房中。

“多谢······”

“不必谢我，姑娘如此美貌，见者犹怜，我是不忍心让姑娘被那湖水捉了去的。”

“我叫钟虞，是湖族商人的女儿。”

“我叫温桓，是南章国的三皇子，听说湖族人向来不拘礼数，果然如此，但是姑娘既为湖族人，怎么还不会游泳呢？”

“难不成湖族人都必须会游泳不成？皇子殿下眼前可就有一位。”

温桓看着钟虞，默默笑着。

“是在下失礼了，给钟虞姑娘赔个不是。不过湖族女孩生得极美，这话倒是没有说错。”

钟虞听着脸红。

这时外面有人传话。

“报！三皇子殿下，府外有若干湖族商人求见，说是自家的姑娘落水被救进府中。”

钟虞忙道：“一定是父亲和哥哥他们。”

“既然姑娘家人寻找至此，那就只有送姑娘出去了。”

温桓的这一次出现，让钟虞傻傻地爱了他许多年。

“我从没有见过如此让我移不开注意力的男子，他叫温桓。”

“后来呢？”

“有些过往，再提只能是伤心。后来，我经常来府中找温桓，他总是与温灵——你的父亲一起。直到我的父亲发觉后要离开这里，但是我为了温桓，不惜与家族决裂。温桓带我进入皇宫，我作为侍女在他身边，我当时爱他，不求名分。他府中早已有了正妃明惠，我与她倒是争斗过许久。直到先王最后一次诞辰，温桓利用我献了一支舞，从此名冠京城，然后让我来到温灵身边。”

钟虞说着有些哽咽，钟灵扶着母亲来到窗边。

“我不知道，温桓一直在谋划夺嫡的事情。我只知道，我愿意为他做这些。”

“母亲······”

“但是遇见了温灵，我知道了我这一生真正追寻的爱情，到底是什么样子。”

“父亲？”

“温灵休了所有的妃子，只留我一人，以礼相待。他告诉我，很早以前就爱上我了，大概是从落水那个时候。他一直默默关注我，直到我来到他身边，他却让我离开他。我并不知道表面上如此相亲的兄弟之间，竟然会有那么险恶的勾心斗角。温桓只是在利用我接近温灵。”

“您，杀了父亲？”

“是，只有一杯酒里有毒，温灵让我再跳一支舞给他，他为我弹琴。他精通药理，才能在太子位上躲过这么多次毒杀，但是，他喝了那杯有毒的。他不想让温桓怀疑我······”

钟灵只是默默听着。

“母亲不告诉我，是为了保护我，不让我因为仇恨去复仇，不让朝廷的人发现我，不让我接触那些复杂的政务。母亲的心意，灵儿始终都懂。”